准,然后扣动扳机。
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来,站在门背后的黑无常被挡到一边去拍在墙上,那根针直直射向来人的眼睛。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来人却稳稳地用指尖接住了那根针。
季家的男人,从小都要接受训练,季凯能接住那根针我并不意外。
看见季凯,黑无常像是看见了救星,他松了口气:“你来了就好了,这女人真狠,疼死我了,也不知道她在那针上做了什么手脚。”
季凯站在门口,直直的看向我:“他没有别的意思,你有火冲我发,把解药给他。”
我耸了耸肩,“没有解药。”
我冷漠的嗤笑:“冲你发?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很熟吗?”
我收起手中的弩,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对于季凯,我并不打算多说,也并不打算深交。
我站在离季凯三步远的地方,等着他把门让出来,可是他显然没有要让位的意思,就这么与我僵持着。
季凯的眼里有着固执,除此外,还弥漫着一些名为感情的东西,我并没有因为他眼睛里的东西而动容,反而格外平静淡漠。
直到,突然出现一个人在季凯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季凯整个人才有些慌的匆匆离开。
我听见他问来人:“爷爷怎么会突然晕倒?医生真的已经下发了病危通知吗?”
我的心也惊了一下,季爷爷不行了?
看来,季家的争夺战也会就此拉开帷幕。
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跟着季凯的脚步来到抢救室外,我站在不起眼的地方,看着季家人一个一个的赶到,很快走廊里就坐满了季家的人。
季家家大业大,枝繁叶茂,人着实不少,有些人我甚至是连见都不曾见过。
季爸爸来了,季妈妈也来了,唯独没有见季流年。
此时正是关键时候,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样的情况都必须要上心,这样才不能留给别人嚼舌根的机会。
季流年在季家很受老爷子器重,老爷子危在旦夕,季流年却迟迟不出现,难免会让人觉得心寒,成为别人攻击的借口。
有些嫉妒季流年的人已经在那边嚼舌根,开始对季爸爸和季妈妈发难。
我有些急,拿出手机给季流年打电话,电话响了很就才被接起,但是并不是季流年的声音,而是霍思静。
“喂。”她的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怕吵到谁似的。
我愣在那里,忽略掉心底的刺疼,深深吸了口气,这才问:“季流年呢?”
我听见霍思静的声音里明显含着笑意,她压着声音沙哑的嗓音透着羞怯的暧昧:“流年啊……他刚才累坏了,在睡觉,有什么事吗?”
我冷笑了一声:“没事,你让他继续睡吧。”
音落我挂上了电话,睡觉?那就继续睡吧,就算他丢了继承人的位置,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随着季爷爷的住院,在季家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却传出季流年要和霍思静结婚的事情。
是的结婚,才订过婚没有多久,他们就准备结婚了,这么的迫不及待,有消息称霍思静怀孕了。
当我看见这则消息的时候正好是早上吃早饭,我当时就呆在了那里,爷爷明显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叫了我好几声。
我回神,爷爷有些凝重的问我:“乔灵,你跟刘家少爷熟吗?”
我从季流年和霍思静要奉子成婚的新闻中回神,奇怪的看着爷爷,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爷爷放下碗筷郑重其事的对我说:“告诉爷爷,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我和黑无常之间本无暧昧,但是流言可谓,显然爷爷听见了一些什么才会这样问我。
我觉得爷爷肯定有事才会这样问我,于是我问了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