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到华清阁,华子函猜到,这件事对乔诗瑾的影响不小,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让她接触过这么肮脏的事情,如今,却切切实实的差点发生在她的身上……
浴室的水哗哗作响,她是一个多小时之前进去的,太久了,是太久了,平时早该出来了。
华子函就站在浴室的门口,跟乔诗瑾一门之隔,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却知道她……
修长的身影依靠在角落的墙壁上,明亮的吊灯拉长男人的身影,线条分明的脸上勾勒出大半阴影,手臂抬起一次又一次,指节快要碰到门板的时候,再次落下。
他多怕惊扰了她的片刻安静?
他多怕他一开口就搅扰她消沉的心事?
他多怕……
终于,还是叩响了那道门,“诗诗,好了吗?”
浴室里,乔诗瑾已经把淋浴开到最大,流水声湮没了他的声音,她什么也听不到。
“诗诗?诗诗?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就说话,乔诗瑾——”
任凭华子函在外面如何叫喊,如何着急,里面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慌了,他怕她会一个人哭泣,他更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找下人取来备用钥匙,颤颤巍巍的打开门,“诗诗——”他惦念担心的女人就躺在浴池里,眼神木讷的看着前方,没有聚焦,手指机械式的拼命地揉搓自己的身体,好像这副身体不是自己的,好像要把自己剥下一层皮……
她的脖子,胸口已经红肿了一片,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被她抓伤,殷红的鲜血不断从伤口往外溢出,染红了整个浴缸的水……
那一刻,华子函觉得自己心跳都快停了。
“你,你不想活了吗?”
猩红着眼眸,想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狠狠的骂一顿,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骂不出口,只是担心,除了担心只有担心。
乔诗瑾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僵住,眼神里,慢慢有了些别的东西,痴楞的抬起头,水流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她无血色的脸,泪,就毫无防备的涌出眼眶。
“子函——”
过去的十五年,他见过她的千般模样,甚至,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看着床上红梅,那样无措,羞赧的她,他都见过。
独独没有这种,就像一块带着缝隙的玻璃一样。
仿佛他一伸手,她就会碎掉一样。
华子函关了水,半跪在她面前,捧着她的脸,“我在,我一直在……”
“我洗不干净,怎么也洗不干净……”乔诗瑾后知后觉的悲伤,害怕,恐惧,还有某种耻辱,通通发酵了之后涌上心头。
“你很干净,你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女人,我的诗诗,一点都不脏。”他一字一顿,心脏带着浓重的忧伤。
有多庆幸,到最后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如果真的……不,他不敢想。
那是他不能承受的生命之痛。
“不,他碰了我,他还吻了我,我已经脏了,洗不干净了……”乔诗瑾环抱着双腿,一向坚强如她,此刻哭的像个孩子。
“我帮你洗……”华子函将她从水中捞出,迅速擦干,冰凉的唇瓣轻轻触碰着她身上的红肿,他怕吻疼了她,所以不敢太重,每次只是浅尝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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