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
骨节分明的素手正欲敲门,却发现门没有关,留着一条缝隙,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传出。
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乔诗瑾穿着家居服,双腿盘坐在床上,一只手抱着抱枕,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
她在打电话。
‘余生哥哥’几个字从她柔软的唇瓣里溢出,那么刺耳。
余生的电话,现在是早上七点,乔诗瑾在跟余生打电话,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吗?华子函突然觉得空气有些稀薄,呼吸都有些紊乱。
就连此刻他出现在这里,就变得异常讽刺。
乔诗瑾一向是乖巧的,就像她现在打电话的模样,她的乖巧,余生也见过了吗?
答案,他不敢想下去。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在说什么,乔诗瑾听得很认真,神色渐浓,眼帘垂落,只听她说,“这件事,早就猜到是有人陷害,只是,我怎么都没有猜到会是她,余生哥哥也觉得我当初不该放过她吗?”
当初大哥二哥都说过,不该放过那个人,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不相信,结果,事实果然如此。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乔诗瑾的神色总算舒展,长舒一口气,“其实,我没有那么善良,只是,我不愿意相信她是那样的人而已,不过,谢谢余生哥哥告诉我这些,还了我一个清白。”
华子函轻轻关上虚掩的门,离开长廊,直接下楼,好像,从来没有站在这里,好像不曾听到那些话。
他还是晚了一步,那些本该由他告诉乔诗瑾的话,却由余生的口说出,那个他最不愿意的人……
乔诗瑾下楼后,华子函还没有离开,乔诗瑾本想假装没看见,直接去餐厅吃饭,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声招呼。
“大哥,早。”
“嗯。”只是简单地一个单音,但是足以听得出,他的心情……好像不错?
乔诗瑾没有多想,悠闲的用完早餐,准备上班的时候,发现华子函依然没有离开,好像……专门在等她一样。
脑海中刚产生这个想法,立马打消,乔诗瑾尴尬笑笑,自己跟大哥的关系变成这样,他怎么会等自己?
“大哥,我去上班了。”
本以为还是会得到一个简单的回应,没想到,华子函蓦然起身,已经走到她身边,“我送你。”
乔诗瑾浑身一怔,错愕,“不用了,刘叔会……”对上那双漆黑的瞳孔,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昨天的事情没有给足你教训吗?刘叔能送你去公司,也能替你解决问题吗?已经七点半多了,不想迟到就走吧。”
清冷的嗓音少了几分冷漠,透着不容拒绝。
昨天那样的事,他一点都不希望再发生,眼睁睁的看她被人打伤,这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她还能说‘不’吗?
“那就麻烦大哥了。”乔诗瑾跟在后面。
华子函听到这句话心里不舒服,脚步一顿,身后的小女人就撞了上来,“大哥,怎么了?”摸了摸鼻子,撞得一阵酸疼。
“你跟子杰也这么客气吗?”他有些生气。
他们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什么?”乔诗瑾没有听清,只是隐约听到‘子杰’两个字,这件事跟二哥有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