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李、郑、郭三大家族。
虽然这些人在他眼中皆是小辈,但个个都有不凡之处,一个拥有如此惊世才华的存在,一直是他部署一切最大的忌惮。
毕竟,同出一个宗族,苏玄宿对苏琅和苏权非常熟悉,前者从幼年时期就一直接受军区军人作风熏陶,缺少世故圆滑;后者心高气傲从来不会绊小脚;然而宁隐不同,这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心很毒辣程度丝毫不在他之下的家伙,他并不认为自己方才的擎天一击正的会对宁隐产生如此剧烈的影响,即便是负伤状态下的宁隐。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宁隐嘴角习惯性的勾勒着淡淡笑容,冷声大喝:“绽放吧,咏叹调!”
“嗡嗡嗡…”
咏叹调剑剑身低鸣,湛蓝火焰光芒旋即迸射,条件反射下苏玄宿掩目果断后退,反应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
“咔嚓…”
“哧啦…”
“悾悾倥…”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三道雷霆攻击乍现。
第一道是抓准时机的苏权率先发动,瑞士军刀凹槽最易放血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此番出手也不例外,那凶残的一击直捅苏玄宿腹部,连肠子都带出一段;第二道攻击则是顺势的宁隐发动,一剑舞长天,精准挑断苏玄宿右手手筋,而最后一击则是苏琅凌厉的三道拳击,硬生生将那二米一身高的魁梧身材轰飞。
完全无法防御状态,苏玄宿那魁梧的身体,在苏琅暴力到毫无花哨的凌厉攻击下,身体窝成一团,在半空中倒飞而出,这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力量,当真惊悚到让人难以描述的地步。
“喝!”
然而,三人中谁都没有料到,在右手手筋被挑断,腹部遭受连续重创的情况下,苏玄宿依旧有着反击之力。
在其手中偃月刀坠地的那一刹那,苏玄宿受到咏叹调剑蓝色火焰灼眼的视线恢复清晰,身形下坠的时候单足准确的踢中偃月刀刀柄,在半空中飞旋两圈落在右手,宛若武圣附体,横刀便是一击横扫苏琅。
“嗤嗤…”
应声之下,这一击犹如鬼神之笔,近战冲击在最前方的苏琅和苏权二人身前被劈中,苏权还好,仅仅是肩头挨了一刀,破了皮肉未曾伤及筋骨,但距离最近的苏琅气势陡然受挫,面对血淋淋的单手,神色瞬间苍白,因为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这个家伙赫然是以右手接刀,手掌都鲜血被消掉,一只特制拳套破碎,手掌心被划破。
所谓十指连心,这等疼痛未必比中一颗子弹要小。
“嘭!”
“嘭!”
“嘭!”
但是,战斗丝毫未曾停止,苏玄宿才刚刚落地,宁隐抄在身后的左手乍现,手提秘密武器——也就是很少使用的消音手枪,抬枪便是三连射,直是将苏玄宿的左手、左右双足命中。
这一幕,苏琅和苏权皆是一愣,回头看向某人:“用不用这么卑鄙?”
某人理直气壮:“卑鄙?我的墓志铭;无耻,我的座右铭。”
“这老家伙比想象中还要顽固,谁规定了他能用枪我不能用枪?好了,现在四肢尽废,折腾不出什么大浪,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活劈了再说。”
“锵!”
偃月刀刀尖身插土壤当中,身体负荷量本来就重的苏玄宿,在双足脚踝被子弹近距离贯穿的情况下,饶是再强也无法立足,双膝跪地,头发散乱,鲜血淋漓,宛若七月半厉鬼现世,何等恐怖?
“败了么?”
苏玄宿声势平淡,抬起头来,满是皱纹的脸颊上丝毫不曾掩饰他的滔天愤怒,狰狞的眼眸死死凝视着宁隐:“小杂种,若是没有你这个外姓人突然横空出世,就凭苏家这群坐井观天的小辈,如何是老夫敌手?”
“胜者为王败者寇,谁他娘的和你唧唧歪歪。”
宁隐单手猛然一拧,咏叹调剑剑端乱颤,点出道道剑花,在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瞬间,已是刺入苏玄宿口腔内部,舌头搅断、牙齿迸裂,彻底成了世界最‘无齿’之人。
苏权手指抹过肩头的伤痕,带起一片鲜血,嘴角舔舐,军刀收回:“不屑杀之。”
“那就由我来。”
苏琅疾步奔走,左手猛然一带,插在土壤中的偃月刀已经握在左手当中,强劲的爆发力之下,一道横斩顺势带过。
“咔…”
如柱鲜血狂喷,人头落地。
苏玄起二弟,苏家老太祖一辈仅存硕果之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