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把车子还给乌兰,段天打了个电话。
乌兰却非要摆一桌给两个人送行,饭店定在城中的一家;好意难却,段天驱车和晋瑶一起赶了过去。
路上,晋瑶问起了公司的情况,安慰段天一阵儿,又问起了周心融。
段天不想撒谎。
“瑶瑶,说了你能不生气吗?”
“你来这里是找她的,却没想到遇到了我,是吧?”晋瑶直接问了出来。
段天又刹住了车子。
“晋瑶,我——”
“你不用过意不去,知道她来这里了自然要找;其实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这儿;不过巧遇也是命运的安排啊,谁让我跑到这儿了?”
段天送了一口气,“瑶瑶,我不会找她了,我们吃个饭就回去!”
“怎么了?”晋瑶不想他们之间发生不愉快的事儿,却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在这里很好,什么都有了,我们还惦记什么?”
什么都有了,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是有了工作,有了男朋友,有了安身之所,不再缺什么了。
但她还是替周心融觉得不值。
什么都有,有愉快的心情吗?有东岭市的环境吗?有过去的一切吗?
一切都没有了,还能有什么?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问的好,一句话问出了所有的疑问。
答的更妙,四个字表明了心中的苦闷,听得出来。
“你们,谈了吗?”
晋瑶的心里很复杂,如果周心融真的“什么都有了”,就不会再和段天之间有什么纠葛,自己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了。
虽然段天没说,但和她之间的故事可想而知,不然她不会放弃周氏集团那样的条件来这里的;现在他们之间撇清了,自己有些许的兴奋,却又有着一丝苦闷和惆怅;这样的女人,就这样留在这里,会有什么样的后续故事?
她没有继续问,段天也就没再说。
酒店不是那种极度奢华的,却干净整洁,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乌兰携妻子还有林子等在门口儿。
看到他们,乌兰大声道:“兄弟,来了!来,入席!”
几个人坐下了。
菜不多,也不是很贵的,却道道可口,段天不由对乌兰大为赞赏。
“老弟,我就托大当哥哥吧!选择这里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这里的条件和环境最符合我现在的心里,我决定做个有用的人,而这酒店就是以实在和优惠著称;第二,来这里的人都是社会上的有名人士,求的就是这个条件;几位可以看看,来这里用餐的很多是各单位的人宴请朋友呢!”
听到这话,段天心里就是一动,各单位的人都来,张雨虹不会来吧?她要是也来这里,自己这些人却又在大厅里,来到这儿一眼就会看到!
想到这儿,瞄了一眼桌子,自己的位置正对着门,进来的人随便一扫,不用太认真就能看到自己;这样不好。
坐在背对着门口儿的是林子。
林子左侧是乌兰,紧挨着乌兰的是他妻子,然后是晋瑶,自己。
“林子老兄,我们换个位置,怎么样?”
林子不理解,忙道:“这好吗?这里背对着门,有冷风。”
“没事儿,我有点儿热……”
“换过来,我们来个大掉个儿,林子,行动!”
乌兰答应后,大家都站起来换了位置。
坐定后,段天觉得安全了些;想想自己的衣服还不是很理想,便脱掉了外套。
林子就是一愣,不由问道:“老弟,你不是冷吗?怎么又脱下来了?”
“哦,我,我是前胸冷,后背却有点儿热!”
一急之间,后背真的出了汗,他抹了一把,笑道:“你看,这汗!我这人也挺麻烦的,别介意啊!”
“怎么会?喝酒!”乌兰道。
晋瑶却隐隐感觉到,这里面绝不止周心融这么简单;也不多说,静静地坐在那里,却心里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喝过了一口酒,段天夹了口菜;乌兰道:“这次我的家庭,我的感情,乃至我的整个人,都因为老弟的到来而发生了变化,从这个晚上开始,我就要重新活过,再活一次!”
说完又举起了杯。
这时外面来了客人,服务员急忙迎上去,乌兰也看了一眼,继续道:“来,干了!”
段天就把酒杯往嘴边送——
身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就坐这儿吧!快吃快走!”
段天的酒就没送到嘴边来,手剧烈地摇晃一下,杯中的酒漾出来一大半儿!
身后的人正是张雨虹!
段天的汗“唰”地就下来了。
怕谁谁来!
更要命的是,她不偏不倚地,就坐在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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