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回小姐话,吾等于前后二门同时闯园,而吾等自后门入园后已兵分三路,在下领的只是其中一路罢了。”吴天微微笑言,语气中隐含威慑之意。
赵墨兰闻言,登时忧心家人安危,又颇急切地问道:“尔等可伤了人么!”
“咦,这算是小姐的第二问么?”吴天故作惊奇,而不等石壁上的赵墨兰说话,他又接着笑言道:“不过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吃亏点儿也是应当的......咳咳,小姐勿忧,吾等皆不是嗜杀之人,只要贵府不冲动行事,想来还不至于刀锋见血。”
吴天说这话还真是有点儿小心虚,因为他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到底如何,说不定早就打起来,杀个头破血流了。
赵墨兰先是被人抢白,接着又被吴天的话堵着没借口发飙,心中颇有些不爽,于是气哼哼地言道:“算尔还识时务,也罢,尔再问吧!”
吴天盯着石壁上的梁顺,只见他正在将套索向靠近顶端的一块大石上套,可却因害怕被石壁上的两女发现,所以动作不敢太大,是以套了几次都未能成功。
吴天心中焦急,而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他又朗声道:“那好,如此在下就再问问小姐,在岔路口处的脚印,还有那块写着‘曲径九转,抱一不失。’的蜡石,不知可都是小姐故意引我入瓮的设计?”
“那是自然,若不给尔等一些指点,那尔等又如何敢步入地宫,一往无前的来至此处呢?而若是让尔等继续结绳探路的话,那说不定真就要被尔等给溜出去了!”赵墨兰语声中带着些许得意,这也难怪,她这招自露破绽的惑敌之计确是妙至毫巅,足可引以为傲了。
吴天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不过还是万般的沮丧,心说自己的所以心思都被人算计其中,好不挫败。
而罗忠则更是张大了口,实在难以相信自己死了无数脑细胞才好不容易找出来的石头,竟然是人家一早就准备好,特意让自己发现的。而自己中了计还不自知,更因此拜了师傅,这......这破事儿真是让人情何以堪呐!
吴天和罗忠这对难师难徒皆是羞惭无比,而吴天轻叹了口气,又说道:“小姐深谙机谋之精义,实令在下汗颜不已。”
“尔等能如此快就寻到那块蜡石,而且还领悟了其中的法门,也颇出乎吾之意料。”赵墨兰淡淡言道。
吴天听了这话,更是苦笑,心说早知是这个结局的话,那我还真不如领悟不出来呢。
“小姐倒是坦诚的很。请小姐再发问吧!”吴天很是无奈地言道。
赵墨兰想了想,言道:“尔等结绳探路,可是打着引蛇出洞的主意么?”
说实话,赵墨兰一直都很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当时她只是本能地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而已。可是,她的丫环环儿却总觉得冲出去剪断他们的带子,要比费劲费心地将他们引来此处简单的多,毕竟两个女子在林中绕来绕去赶到此处来守闸也是件很辛苦的,所以为此主仆二人还曾经小争论过。
吴天闻言,哈哈一笑,说道:“浅显小技果然是瞒不过小姐,在下心服口服了。”
“你这坏人,竟然想骗人家出来,好在环儿听小姐的话没有出去断绳子!呼呼......真想放水淹死你们!”环儿的尖叫适时响起,明显是气愤到了极点,所以最后还恶狠狠地威胁了一句。
吴天却毫不在乎,说道:“在下迫于无奈,不得不出此下策,姑娘何必着恼?”
“哼!环儿不管,总之你们就是坏人!坏人!坏人......!”
“环儿!”赵墨兰忍不住嗔道。
许是洞顶的大石突出来的太少,以至于凭梁顺的手法挂了半天竟然都没能挂上去,吴天看在眼里,心中焦急,口中却是哈哈一笑,又言道:“好也罢,坏也罢,总之都是被困在这绝境之中了,不知小姐可能为我说说此地由来,为何这广中经略司中竟会有如此一块......一块坑人至极的宝地哉?”
“噗哧!”
吴天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狗,敢怒而不敢言。赵墨兰甚感好笑,一时没能忍住,竟笑出声来。
“此乃我广中宝地,自是要坑一下尔等这些不速之客的,也罢,今日我便告诉你这块宝地的由来,让你也输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