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不亮,王大根就被一阵吵闹的声音给弄醒了,拍了拍蒋晴晴的光屁股,只听她嘤咛一身,顿时翻身过去,王大根这才把手拿出来,然后来到窗边往外一看,这老东西,还真是一刻也不得清静啊!
阳成湖的大闸蟹凌晨三四点开捕,蟹笼子里装满了肥硕的螃蟹,母蟹居多,由这里发出去的母蟹基本上能卖到三十五到四十块钱一只,上了餐桌,最少也得六十开外,如果是在伍阳王大酒店、江云大酒店、森林雨大酒店这样的地方,那就直逼一百块一只了,利润非常的丰厚。所以村里人向来对帮忙捕蟹这活,特别的感兴趣。
村子里的大老爷们儿要参与到顺子那儿报个到,收工拿钱。娘们儿一大早就会来接这些捕蟹男人的班,在林英竹加盖的一间平房当中,把这些螃蟹运往各大城市,从九月中开始,他们就一直这样忙碌着。
不过这天早上似乎捕蟹的人看起来比往常的要少许多,所以田老三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刺耳。
“他六爷,你说说你,黄土都埋半截的人了人,还跟这儿耗个啥,你卖命,他挣钱,凭个啥?我要是你啊,早特么甩手了,让王大根那小野种自己来干!”
六爷凌晨睡不着,偶尔也会来这边转转,这不正巧碰上了田老三,听他这番话后,默默地把烟枪里的烟丝添上,狠狠地吧了几口,才慢吞吞地说道:“田老三,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看你这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啊。”
田老三嘿嘿一笑,咳了几声,从一盒软包装的红盒子里拿出根烟来似模似样地跺紧烟丝,咔地一声用打火机点着了,装模作样地说道:“他六爷,王大根给了你多少好处啊,让你这么死心踏地的,你挣那点钱,还不够咱抽几包烟的,瞧见没,这可是我婿送的,八十多块一包呢,你说说你挣的钱能买几包啊?”
“我抽不来那个玩意儿,还是烟丝得劲儿,不过你要说能买多少包,我这也上过学,算不来数了,上个月结钱的时候,我好像拿了三万多吧……顺子,我上月拿了多少?”
听着六爷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还在水上的顺子慢慢划船靠了过来,叫道:“三万八!”
噗……
田老三血压一上头,感觉有些头晕,这老东西一个月要挣三万八?听到这数目的时候,田老三的心里酸溜溜的,然后又冲顺子喊道:“顺子,你说说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好的身体,做点什么不好啊,在这儿打工,你装得起老婆跟娃吗,你看看今天还有多少人在跟着你干的,你再看看人家刘全福和罗四德他们家,都忙着在盖房子呢,这一拆迁拆过来,是按人头按面积来赔钱的,你跟这儿瞎耽误功夫,人家搬几块砖,什么钱都挣回来了啊。”
许顺微微一笑道:“三叔,劳你操心了,这不是才买了车,又在城里买了套房,老婆怀了孩子在城里住不习惯,这不是闹着要回来吗,说是跟大根哥离得近些,心里踏实些,我现在一个月怎么也得挣三万多块,完全够用了。”
田老三听得心头一堵,连许顺这狗东西一个月都挣三万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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