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里能撑船怎么可能跟他一个小辈一般见识。可是我这傻徒弟一来是不信,二也是担心自己的脸不够大,所以求我拼上这张老脸也得请求钟厅长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那天晚上的过节就让他过去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钟开华微微一笑道:“老秦啊,咱们都是过来人了,应该知道年轻人气盛,认准的事情啊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你那徒弟正是春风得意,八面威风的时刻,让您老来当合适佬,不应该吧!”
这两人一个是人老成精,另一个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油条,这两人凑在一起,那一个眼神都是一出戏啊。
秦思诚闻言笑了笑,说道:“我是做老师的,从来不会因为一件事情把一个学生给否定了,人年轻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啊,钟厅长,我徒弟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名,他知道那天一时冲动得罪了钟厅长,所以才求着我来跟你赔个不是,钟厅长,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钟开华笑了,没有吭声,那笑容看起来饱含深意,秦思诚知道他是在等筹码,官场上的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没什么是解不开的结,就得看筹码充不充足,所以有时候啊,他们比生意人更精,也更黑!
秦思诚也装作看不懂他的表情,而钟开华暗道,装糊涂谁不会啊,王大根摆明了是看到人事科长这个关键位子的人选后,有些后怕,这才打算跟他冰释,可是钟开华又不傻,不趁这个机敲他一笔,都对不起钟开华这个名字。
于是,钟开华见秦思诚无动于衷,他也装糊涂,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到阳台上,把一盆盆放在外面的花草抱进来清洗叶面儿,修剪枝叶,到最后时,只看到钟开华抱了一盆兰花你进来,还带着几朵已经快要凋谢的花朵。
秦思诚看得心头一惊,顿时默数了一遍,不多不少正好九朵,这应该就是小徒弟口中的九星报喜吧,果然是一盆不可多得的极品。
“钟厅长这盆花不错啊,应该很贵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钟开华挑了秦思诚一眼道:“秦老也对花草有研究吗,贵不贵我是不知道的,反正我也没打算卖,不过它倒真的是一盆极品的兰花,名叫九星报喜,怎么样,这个名字听起来够不够应景儿。”
看着钟开华一片片地给它喷水,然后用专用的布一片片地擦拭着,只有这样才能让灰尘远离叶面,保证这盆兰花的健康人生长。
秦思诚满意地一笑,看着这盆花,点了点头道:“九星报喜,真是个吉祥的名字,那老头子就不打扰钟厅长的雅兴了,先告辞了!”
说着,秦思诚头也不回地从这间房子里走了出去。
“哼!”钟开华冷哼一声,取了老花镜,放下手里的喷壶和布,然后来到桌子边将那幅像字画儿卷着的礼物给打开了。
纸面上,一个大大的“廉”跃然其中,笔力浑厚,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老东西!”钟开华大骂一声,一把就将这幅字给撕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