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打听过。再之后老太太对放姨娘的态度就渐渐不如之前那么热乎了,虽然也偶尔让她过去伺候,赏赐却是少了,也没有再提让她为我们太太分担的事情了。”
任姚期在一旁听着,点了点头:“这就对了。”
任老太太的态度任瑶期并不觉得奇怪,方雅存若是能来燕北,任家在许多事情上都需要仰仗方雅存,所以任老太太才会那般抬举一个姨娘。现在得知方雅存来不了燕北了,任老太太的热乎劲儿自然冷了下来。
这也是任姚期不遗余力地算计,不让方雅存来燕北的原因。
不过方姨娘在任家多年,对任老太太这个人也是清楚透彻地了解过的。
方雅存官场失利,任姚期却是攀上了燕北王府。
放姨娘在任老太太渐渐改变的态度中已经意料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了,而方雅存之前一门心思要来燕北,现在这边出了岔子他正忙着在江南寻找退路,能顾及到方姨娘的地方也要少许多,所以她姨娘现在急着自救了。
任姚期倒是有些好奇方姨娘到底想要做什么。
于是她起身道:“我许久没有见到爹爹了,我去芳菲院找他,也瞧瞧放姨娘找来的那一副画。”
说着任姚期笑着问任瑶华道:“三姐,你要不要一起去?”
任瑶华冷笑着起身:“去,我也开开眼界去。”
于是姐妹两人便出了正房,李氏忙在她们身后嘱咐:“不要在你们父亲面前顶撞姨娘,有话好好说,尤其是华儿你……”
“知道了娘。”任瑶华不耐烦道。
任姚期才从李氏这里出来,就遇上了自己房里的管房嬷嬷徐嬷嬷。
任姚期这次去云阳城没有带徐嬷嬷一起去,不过她把自己房里的包括财政在内的大小权利都交给了徐嬷嬷,屋里的一切事物都交给她定夺,也算是信任重用了,徐嬷嬷很满意,也争取把事情都做得尽善尽美。
“小姐您回来了?奴婢正有些事情想要与您商量呢。”徐嬷嬷利索地朝任瑶期和任瑶华行了礼,笑着道。
任姚期点了点头,温和地道:“这段时日,家里幸苦嬷嬷了。我正要去芳菲院,若是事情不急的话,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徐嬷嬷忙道:“哟,奴婢来的不是时候。那小姐您先忙,奴婢只是想要与您禀报一下这些日子的琐碎而已,奴婢等您回来再说。”
任姚期笑着点了点头,与任瑶华离开了。
方姨娘住的芳菲院虽然没有紫薇院大,不过也是一座独立的院落,以方姨娘的身份而言,任家对她也算是特别优待了。
任瑶期和任瑶华过去的时候被芳菲院守门的婆子给拦了一下,说是要先进去禀报一声。
任瑶华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儿?”
那婆子吓得直冒汗,就差给任瑶华当场跪了。
任家的丫鬟婆子就没有不怕任三小姐的,偏偏三小姐对芳菲院的人最是没有耐性,一个应对不当就会遭罪。连四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椿儿都被三小姐下令给打了板子卖出去了,老太太回来之后连问都没有问一句,椿儿还是被姨娘给定了人家的,听说连礼都过了就等下月过门,三小姐一个不高兴照样撵人。
这种主子谁敢得罪啊?
那婆子看向另外一个守门婆子,不想另外一个守门婆子是个油滑的,早觑空溜进去禀报了。
守门婆子不敢再应答,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站开了身子。
任瑶华冷哼一声,带着任瑶期进去了。
任姚期在一边偷笑:她带任瑶华来果然没错,要是她自己来,说不准连院门也进不来。
芳菲院不大,任瑶期一进门就看到东厢的门开着,刚刚偷溜进来的那个婆子正连滚带爬连哭带唱的扑倒在东厢的廊下给她们通报。
好像她们是土匪强盗,是进来杀烧抢虐的一样。
任姚期不由得失笑,任瑶华的脸色却是很不好看。
一个温雅磁性的男声不悦道:“说话就说话,你嚎什么!吓得爷手里的笔都打滑了!你说谁来了?”
方姨娘柔和的声音也适时响起:“我不是交代过老爷在修补古画,正在关键的时刻,不能让人打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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