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上学!”晚上陶雅玲才和伍文定商量:“小青给我说了,最近你陪她们俩出奔折腾,累坏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孩子们放寒假1并你再陪她出去一一一一一一…
伍文定笑:“我累个什么,你呢?你什么时候用用你的船票?”
陶雅玲笑得轻巧自然:“我只觉得自己天天都在用。”
伍文定怂恿:“还是想想有什么自己比较异想天开想做的事情,我陪你一起做,奇怪点都好。”
陶雅玲这正统孩子要想这种事情得需要时间,皱着眉头答应好好想,先让徐妃青折腾。
徐妃青这姑娘是真沉得住气,一直到寒假,才拖着伍文定上路!
事情简单得很,一早徐妃青检查完伍文定兜里没有剩下一分钱,才笑嘻嘻的背着自己的二胡布袋子,拿出那支笛子给他:“我已经叫爸爸和钱姨过来接三妹和大小双去过年你陪我去杭州过年!”
伍文定傻愣愣的看着徐妃青除了二胡袋子就是一个洗得白的旧布包和水壶,身上一件暗红sè的旧羽绒服,脸上戴了一副街头最便宜的那种黑sè墨镜,头简单的扎了马尾在头后十足一副十多年前的古板打扮,脚上一双旧旧的〖运〗动鞋,总之一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妃青还喜滋滋的摘下墨镜给他看:“里面都了东西,看不见我就要老老实实的当瞎子卖艺,一路卖到杭州去,到我们喝黄酒我唱词的那个西湖边上去!”
伍文定继续愣:“我呢?我怎么做?”他自己身上倒也本来就是灰计扑的平凡打扮,可这一分钱都没有真的不带?
徐妃青早就想好了:“你扮哑巴,从踏出我们的院门开始,你就不能说话一个字都不能说,就这么陪着我一路过去,有钱坐车没钱走路!”
伍文定是真吃惊了:“你也不带钱?”
徐妃青抿着嘴肯定的点头:“嗯!”
旁边围观的陶雅玲和孙琴都有点捂脸:“这都什么事儿啊?”
米玛却理所当然的模样:“这有什么,去到朝圣的哪个不是一路步行过去?还一路磕头呢。”跟这就没法说!
伍文定略一思考,就接过笛子点头:“好!那我们就走!”
原本准备带着孩子回娘家过年的三位姑娘顿时变得有点依恋,一直送到大院门口,就看见伍文定迈出步子用手指笑着做个缝上嘴皮的动作,挥挥手就和那个纤瘦的身影一道慢慢沿着自家的水泥路,笑着跟守路口的保安亭挥挥手,走上马路,走向远方……
连地图都没带一份!
纵然以伍文定这样的能力都做不到这么泰然的空手上路,他更习惯于事事做好准备,万无一失的不受太大艰难的做完每件事,可妻子这么做,让他油然而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慨,苦于不能说出口。
徐妃青牵着他的手,顺着公路没有往市里走,轻声:“现在是早上,我们先到附近的乡场上去试试,看能不能挣个一文半文的路费钱…”一共现在离除夕还有十来天的时间,要一路卖艺过去,难还不算小。
伍文定正要习惯xing的说话,就被妻子掐了一下,只好回应的用手也捏一捏,表尔自己听懂了!
徐妃青的经验自然是来自于她的师傅,这种街头卖艺,在农村乡场小地方,似乎更有市场,就在离开家大约四五公里外,就有这么一个街道,应该正是赶场天,徐妃青让伍文定选择一个卖老鼠药的旁边,就泰泰然的摘下背上的背包垫着坐下,取下二胡袋,取出二胡,把那个袋子内朝外翻出来,深蓝sè洗得白的内衬上,赫然写着:“流浪卖艺”四个大字,还是白sè圆底的衬托,分外醒目。
伍文定有点手忙脚乱的掏出自己的笛子,跟个保镖似的站在旁边,听见徐妃青清清嗓子:“各位乡亲父老,我和丈夫是瞎子配哑巴,流落到贵宝地,只求能卖艺讨个喜气,得点路费回家过年”腔调是抑扬顿挫,比起她原来一个人卖艺的时候,似乎更加来劲。
也不管有没有人围观过来看,手艺人毕竟还是手上过,徐妃青就拉开架势开始卖艺!
从上午十点半一直拉到中午赶集的人渐渐散场,除了间或跟着伴奏两曲,伍文定就主动捧着布袋收钱,一共快三小时,收到三十六块钱!
全是各种角票,一块算是大钞,连五块都没有!
还抵不上孙琴的*啡店里半杯*啡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