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四岁的年轻身体,但内里却是二十四岁历经沧桑的灵魂,舒柔一直觉得自己比赵思琴成熟的多。
过去的赵思琴也确实表现得很幼稚,对舒柔的喜爱更多的是如孩童般的占有欲,只是他的喜爱要比孩子执着用心的多,这才慢慢打动了舒柔。
而现在的赵思琴,却像是从孩子变成了大人,终于懂得该如何将内心澎湃的情意透过眼神、动作等各方面的小细节表现出来,尤其是两人独处的时候,总会让舒柔脸红心跳,不能自拔,就连呼入的气都变得甜蜜起来。
清醒,还有正事要谈!
舒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自己冷静了下来。
“小峰,明天,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吗?”
明明已经听他说了很多很多遍,多到她都能把他说的话倒背如流了,可她的心里仍然充满了不安。
她差点就失去他了,很害怕又要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苦。
又听到了被重复了几十遍的问题,赵思琴却没有一点不耐烦。
他的眼神越发的柔软起来,那满溢的情意也越发浓烈起来,他松开一直紧握着舒柔的右手,不着痕迹地擦去手心的湿汗,同时抬起了两只手臂,温柔而坚定地搭上了舒柔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搂紧怀里,嘴唇附在她的耳畔,低语道:“嗯,我一定不会有事的,柔儿。”
停顿片刻之后,他又将整个祭炼的过程,更加详细地说给她听。
所谓的祭炼,就是在一处极为安静的密室之中,用苗人们特制的炼蛊容器,将毒虫毒草与金蚕蛊都放入其中,每隔一段时间,就加入一些易家人的血作为辅助,越到关键时刻,需要的血量越多,一切顺利的话,炼制过程快速完成,不需要太多的鲜血,易饮水就不用死。
而在此过程中,完全不通蛊术的赵思琴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在一旁凭借精神联系关注一下祭炼中的金蚕蛊的状态,根据金蚕蛊的提示,指导易家人添加鲜血的时机和数量就可以了,并不会有任何的伤害。
以往,听到这里,舒柔就不会再问写什么,然而,今夜的她,却是格外的焦虑与不安,迟疑了片刻,还是把最糟糕的设想给问了出来:“万一,不成功呢?”
“嗯?”
“若是金蚕蛊反而被其它毒虫给吞噬了呢,你会不会有事?”
炼蛊,不就是毒虫们相互吞噬,留下最强的一个吗?这次找到的毒虫可都是很厉害的,谁能保证金蚕蛊一定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万一出岔子呢?那喝金蚕蛊融合的赵思琴又会怎么样?舒柔真的很难不担心。
小金在赵思琴的脑子里不断地抗议,为舒柔对它的贬低而恼怒。
赵思琴一边安抚了一下闹腾的小家伙,一边轻轻拍了拍舒柔的背,轻笑道:“不会的,因为,我不是蛊师啊!”
蛊师与金蚕蛊的契约是双向的,互相有所制约,然而赵思琴和小金的契约却是单向的,因此并没有什么影响。
“那真是太好了!”舒柔依偎在赵思琴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和体温,只觉得无比安心。
“还数星星吗?”赵思琴的轻笑声犹如酷热夏夜拂过的凉风,轻易地驱散了她心中的焦虑不安与躁动。
“好啊!”
两人又开始了他们的游戏,输了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最后,舒柔不幸落败。
赵思琴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道:“我要把这个要求留在解决这件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