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个不好的预感,父亲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方中天看着眼前这人,自己虽然知道情况,但具体的说不清楚,而且自己知道的,他们家属也知道。所以还是推出方维,说道:“刘部长,这是我们医院的方维方院长,你父亲具体的情况,还是由他告诉你们吧。”
这时,众人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也就是最后进去的那个医生,赫然就是赫赫有名的方维方大神医。而他们这次在父亲病危,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送往解放军总医院,反而送到了朝阳医院,一是因为朝阳医院现在当真崛起了,还有就是听说方维方神医这段时间一直在朝阳医院坐诊,而来之前,他们更是亲自给方院长打电话,询问方维是不是在医院。
刘部长知道眼前这位就是方维,顿时不敢怠慢,这位可是比方院长更厉害的人物,上层关于他的传说,他也略有所知,总之不能只拿一个小小的医生来衡量他。
“方司长,你好,你好。刚刚没有认出来,真是抱歉,只是,不知道我父亲?”刘部长是刘老的大儿子,现在整个刘家就是刘部长位置最高,也只不过是财政部的一名副部长。其他的子女,职位自然也不会太高。至于刘老在位时,最高时,曾任过国务院副总理,只是只当了一届就退了,整体来说,刘家并不算太大,如果刘老再去了,刘家自然更不可能有太大的发展。
“刘部长是吧,关于你父亲的病情,我只能说,无能为力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老人最多在明天这个时候,可能就会去了。老人也算是寿终正寝,希望你们节哀!”方维并没有说他有办法延长老人一个星期的寿命,因为在他看来,这样做,太不人道,尤其是一个快死的老人。
听到这么一说,其他的儿女一时接受不了,顿时嚎嚎大哭起来。刘部长也是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真的挺不过这一关了。他也知道,父亲如果就这么去了,也算是老死的,他们也没什么罪过。但是想想,如果父亲在这个时候去了,尤其是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去了,他们老刘家的衰败,可想而知。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副部长,算是刘家目前职位最高的,没有扶正,自己终究再没机会进步了,几年之后,自己退下后,可想而知刘家其他子孙,也将沉寂,刘家很快就会淡出京城这个大舞台。
“方司长,方神医,我知道你是神医,难道真就没办法了,即使有一线希望也行,求您一定要挽救我父亲的性命。”刘部长也顾不得其他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他知道方维的名气,据说他的岳丈,也就是叶老,现在也快九十了,但是身子骨和六七十岁的人一样,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的功劳,为什么到了自己父亲这里就没办法了,或许是自己父亲来的迟了,但是一定还有办法的。
方维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了,全身所有器官已经衰竭,而且就在现在,老人的生机也在急速流失,这段时间,老人或许会时醒时睡,神智也不是太清楚,但这也是你们陪老人最后的机会了。”
方中天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他不知道方维为什么没有说那个办法,但方维既然不说,他也不好开口。
方维没有多停留,直接绕过这哭闹的人群,离开了这里。
刘部长看着方维的离开,身子险些没有站稳,他知道如果方维这一走,也意味着他们刘家从此就衰败下去。如果老爷子再坚持几天,挺过这段时间,只要自己扶正,那么刘家最起码还能风光一段时间。
方中天看刘部长这样子,上前几部,扶住刘部长。刘部长看着身边扶着自己的方中天,有些苦涩的问道:“方院长,中天,真没办法了?”
两人也算是有一些私交,由于刘部长是财政部的一位副部长,朝阳医院的一些事情自然少不了和财政部打交道,和这刘部长也算有些私交,但也只是点到即止,毕竟人家是副部级的部长,自己和人家差了好几级。现在他亲切的称方中天为中天,可想而知,是希望看在私交的份上,给他指一条名路。
方中天摇了摇头,说道:“刘部长,真没办法了,刚刚小方院长给令尊诊断过之后,直接就认定了刘老大限已到。你也是听过小方院长名号的,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可以想象,整个京城甚至整个世界,即使开始还极力挽救令尊身子的医生,也都放弃了。毕竟小方院长判了死刑的人,没有人相信真能救过来。”
“判了死刑,判了死刑,可不是真的就判了死刑。一句话,打消了所有的人最后一丝希望。”刘部长叹了一口气,这时候恰好看到方中天似乎又什么话要说,但又没说。
刘部长苦笑了一下,说道:“中天,你有什么要说就说吧,最坏的结果我已经料到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坏的。”
方中天听闻,想了想直接和刘部长打过几次交道,刘部长对自己和朝阳医院还算不错,虽然估计方维的方法肯定有问题,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告诉他们比较好,毕竟这也是最后的一点希望。
“刚刚小方院长在诊断之后,虽然说刘老大限已到,他没办法治疗。但是,小方院长同时也说了,他似乎又办法,能够为老刘续一个星期的命。只是这个方法似乎有什么问题,我以为小方院长刚才会和你说,但是他刚刚却没说,估计这方法比较复杂或许是其他的,总之这方法肯定不简单。”方中天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方维的表现,他只能这么猜想。
而刘部长听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让父亲多活一个星期,即使起不到什么作用,也能对刘家子孙有所安排。只是想到这个方法,或许真不简单,但是不管如何,他必须试一试。
“我这就去找方司长,不管要付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