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迎了进去。
“前辈光临我白云观,真是令本观,蓬荜生辉,这一次来了,可要多住些日子再走,也好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朝阳“真诚”的说道。
反正在我看起来不似作假,但这群老狐狸打的什么算盘,谁能猜的出来?
复盈左右打量着,口中说道:“好啊,你这白云观真是一大福地,什么龙虎茅山,统统都不够看,要我说,论起对修道者的好处来,非白云观莫属,我正要在这里好好参悟道法,想来能有不错的收获。”
朝阳谦虚道:“前辈谬赞了,贫道整日俗物缠身,哪里有前辈这般逍遥快活,我也想放下这个担子,去过田园的生活,无奈门中却没有可以挑起这个担子的人。”
复盈撇嘴说:“你得了吧,俗话说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我那只能算小隐,而你这才是大隐,说起来,当是我羡慕你才对。”
朝阳无奈道:“前辈就不要拿我开涮了,你我都知道,那不过是古代文人用来自褒的话语而已,在这红尘之中,凡尘之气滚滚,又如何能够对我等有利?”
复盈不答,像是默认了一般。又前往走了一个别院,刚进门,我就看到一尊白玉像伫立在正中央,约莫一丈多高,远远看去,就觉得那白玉像异常精美,绝对堪称一大国宝。
复盈加快了步伐走了过去,停在老君像前,上下左右的打量着。等我们都感到后,他道:“这就是唐玄宗命人雕刻的白玉老君像吗?果然是一件瑰宝,贫道从上面感觉到了浓厚的道韵,你们整日里能够守着他,实在让人羡慕啊。”
朝阳介绍道:“这老君像存在了数百年的岁月,又得我派无数高道的加持,现在也已经算是本观中的镇馆之宝了,可镇压一切邪魔。不过相比之下,还是前辈所在的茅山中,那尊老君像更加与道相合。”
复盈翻了个白眼说:“狗屁,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这白玉像可是唐玄宗曾欲让老君下凡的媒介,能够承受他的仙力,我们茅山那不过是普通石头雕刻的,合什么天道?”
复盈一句狗屁,让朝阳真人的笑意少了几分。别说人家是堂堂全真掌教,就算是普通人,听到复盈这样没素质的话语,也会不开心,这让我暗暗担忧,复盈再继续下去会不会将对方激怒。
虽然我知道他道行奇高,但在人家的大本营里正面冲突,终是双拳难敌四手啊。不过我也相信,复盈不会那么傻,相反,他非常之精明。人老成精,这句话可不是乱说的。
复盈转过身来,斜眼扫了一圈渐渐从各处,聚集而来的全真高道们,对朝阳说:“既然已经到了这,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应该知道我的来意,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想要一个交代。”
朝阳沉默,然后苦笑道:“前辈可否将此事揭过,不再追究?我们自会给前辈的高徒一些赔偿。”
复盈眉头一挑道:“伤我徒儿,便是打我的脸,打茅山的脸,你让我不要追究?那我跟茅山的脸往哪放?这天下道门都在看着呢,你让我当作没有发生过?”
朝阳道:“那前辈打算如何做?”
复盈捋了捋袖子说:“我委婉点告诉你,把动手的人交出来,我徒弟伤成什么样,我就把他打成什么样,这样,就能够公平解决,完美的化解这件事情。”
他话音一落,朝阳就道:“恕贫道无法答应前辈的请求,前辈还是请回吧。”
复盈摸了摸白玉老君像,冷笑一声说:“我直接点跟你说,我自是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说不得你这白云观,从今天起就得关门了。”
“大胆,复盈老道,掌教师兄一直在忍你,并不代表我们怕你,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了我白云观,就是龙你也要盘着,虎也卧着,不要逼我们出手!”开口大喝的是另一位年龄较长一些的,已经头发花白,留着山羊胡,身子骨薄弱,却没有想到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年纪看起来比朝阳还大,但却称其为师兄,只因道门讲究先入为大,且他自认为比起复盈来小不了多少。
朝阳虽然皱眉,但并没有发话,像是默认了。
复盈瞅了那老道一眼,然后问朝阳:“这代表你的意思?”
朝阳沉默半晌,面色严肃盯着复盈道:“前辈,今晚之约已经定下,前辈又何苦前来为难我等?令徒的事情,并非我们之过,而是他出言挑衅在先,辱我全真一脉。在这件事情上,我认为他们处理的并没有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