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要再波及到下一辈了。
“么,么,”乔年芳开心地望着乔依然叫着。
“小家伙,你是在叫妈妈吗?”她惊喜又欣喜地恨不得哭起来了,“再叫一声,妈,妈。”
她没有经历过顾毅张口第一声叫妈妈的时候,所以此刻的喜悦把她心里的迷茫与难过都赶走了。
正在开车的男人,有些伤脑筋地看着后座上那个不系安全带,几乎整个人趴在儿童座椅上的女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灿烂的笑容。
他往后瞟的时候,引得乔年芳开心地对着他喊着:“爸,爸……”
“乖,”顾澈放慢了车速,把手伸到了后面,揉了揉那颗小脑袋,却又假装不注意地碰到了乔依然的手。
在乔依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很快把手给收回去了,很是避讳地用纸巾擦了擦手。
被他这一细小举动给伤害了的乔依然,敛了敛眼眸,就又逗弄起这个正在呀呀学语的小女孩,“再叫一声妈妈,好不好?”
可是很不巧,乔年芳就是发不出完整的“ma”音,只能发出“me”的音。
被乔依然教过几次之后,小女孩就不高兴了,开始挠自己的脸玩了。
“小祖宗,抓不得,会毁容的,”乔依然这才意识到乔年芳还是在住院的。
他不知道顾澈会把她们娘俩带去哪里,但总比她抱着女儿在外面要安全吧。
她也默认顾澈把女儿给带回去了,就清了清嗓子说:“能不能给年芳找个医生,她脸上的伤定期还是要涂药换药洗伤口的。”
提到女儿的伤,顾澈就很想发火了。
好端端的,干干净净的女儿到她手上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小花猫的脸了。
他把火气全部发到了赖柏海的身上去了:“去我顶楼公寓,戴上年芳最近需要用的药。你二十分钟必须到。”
也不管那边回答没有,顾澈就这么武断地挂掉了电话。
“谢谢,”乔依然抓着年芳的小手不让她挠自己,又询问着顾澈:“待会能不能找个商场停一下,我给孩子买几对小手套,免得她又偷偷地抓脸。”
这次顾澈既没有打电话,又没有回答她。
就那么把车给开回了公寓。
是他们结婚最初住的那个家。
为什么会来这里,是因为他在去珈蓝别墅路上,突然想到的,让一切回到他们最开始的样子。
同时,他也让人把年芳的日用品从海边别墅给搬了过去。
“顾澈,你有听到我说话吗?”乔依然怕他是没听见,就又重复了一遍。
那知道,他还是不回答,还按响了喇叭。
可是乔依然望了望,车子前面压根就没有人和车,也压根就没有到转弯的地方。
他之所以这么做,乔依然也懂了,他是不想跟她说话,嫌她吵。
望着后视镜里她那垂败的样子,顾澈心里真的是爽爆了,死女人,也让你尝尝吃瘪的滋味。
回到公寓的时候,赖柏海早已经到了。
佣人们也把乔年芳的婴儿床等一切都布置好了,还给她温着抗过敏的牛奶。
“顾先生,太太……”
都是海边别墅的佣人,也都是认识乔依然的,所以就很是自然地叫她“太太”了。
见着乔依然也没有反感,弯腰就在那婴儿床上拿出了罩住手的小手套,就给女儿戴上了。
顾澈把佣人打发走了,叮嘱她们回去不要乱说话。
赖柏海仔细检查了乔年芳的伤口,就留下了几瓶药,嘱咐着乔依然:“涂得药一天五次,药是饭后吃。可以不用打针了,孩子不舒服随时联系我。我先走了,还有个小祖宗摔伤了,得去伺候。”
见着这两人一点也不关心他说的另外小祖宗。
赖柏海很是没有存在感,就干咳了几声道:“顾毅看着他妹妹的东西全部被带走了,在家里大哭大闹的,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正给乔年芳喂奶的乔依然,手上一松,那奶瓶就硬生生地砸中了乔年芳的鼻子,疼的她哇哇大哭了起来。
“乖,都是妈妈不好,不哭了啊,”乔依然一边红着这个小的,心里又着急万分惦记着那个大的,“顾毅他摔到骨头没?是胳膊摔断了,还是腿?他一定好疼。”
条件反射地,她就去看顾澈了,她想去看看儿子,希望他能同意。
对比她的提心吊胆,顾澈只是在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心里一紧,随后就没太强烈的感觉了。
男孩子嘛,摔一摔长得还扎实点。
“我送你过去,”顾澈直接无视了乔依然的视线,就那么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