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陆松仁正式上庭的时候,他直接质疑了检方的证词,只承认他的远航轮只载了货物,那些人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于是审判陷入了僵局。
“你究竟又想干嘛?”庭审结束的时候,乔依然跑到了陆松仁身边,小声质问着他,“那么证据确凿了,你为什么不认罪,你就那么想被判死刑吗?”
这就是他的垂死挣扎吗。
这些都是无畏的挣扎啊。
罪大恶极的人,就应该让他们被法律教育啊,让他们接受了惩罚,再让他们去死啊。
“我还没死,把你眼泪给我吞回去,”陆松仁刚强地说着,他便头也不回地跟警察走掉了。
“陆松仁,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是不会管你的,我让你当个孤魂野鬼,”乔依然小跑着在他身后叫喊着。
一直默默地在角落里旁听这场审判的顾旬,低着头走到了乔依然身边,“依然,你爸爸吉人自有天相的,他不认罪,应该就是他没做。这都怪我,当年要是不惹事,也不会连累到你爸爸。”
烦躁的乔依然转头就看到了一个低垂着头的中年男人,“您是……顾叔叔,阿澈的二叔?”
顾旬愧疚地点了点头,又很抱歉地跟乔依然鞠了几躬,“我对不起你们父女俩,你的婚礼也被我给搞砸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导致这些恩怨纠葛的开端,他就是罪魁祸首。
按道理,对待这种罪魁就祸首的人,作为受害者的家属,乔依然应该死劲打他一顿,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去跟他拼命,然而,她很无力,陆松仁现在这个样子,她对顾xx并不是那么憎恨地起来。
毕竟当年把陆松仁逼上绝路的人是顾思楷和宁芳。
乔依然说不出原谅的话,她沉重无力地转了个身,“再见。”
等在车上的顾澈把她给扶上了车,又跟顾旬寒暄了一会,把他的私人名片留给了顾旬,“二叔,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找我的。”
对于自己的二叔,顾澈现在看到他有些唏嘘不已,顾旬一点也没有当年的意气风发了,整个人就是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颓废的不得了,穿得也有些寒酸。
这样的顾旬,顾思楷就算知道他回到了S市也没把他们一家给接回顾家大宅,这也算是说明老爷子不想原谅这个儿子,也更不愿意承认他们顾家出了一个落魄的子孙。
顾旬拒绝了顾澈塞给他的支票和现金,他很不自在地把手在裤子上擦了又擦,才又抬起手摸了摸顾澈的胳膊,“我们阿澈也是当爸爸的人,长得高高大大的真壮实。仿佛前几天,我还带着你在后山爬山海里开游艇的。”
“时间过得很快,二叔,我送您回去吧,”顾澈提议着。
“不了,我自己骑电动车来了,”顾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似乎不想让侄儿看到他如此落魄,可这些又躲不过他的视线。
“二叔再见,有空跟我爸多联系联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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