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乔依然的头朝下,那眼泪更是肆无忌惮地往下掉落着,她狠狠捶着阿壮的脑袋,“我不走,不走,我要等他来。”
“救命,刘阿姨救命,我不要走”,乔依然呼救着,“救命,他们是坏人,坏人。”
“小张赶紧通知保安,我去报警,还有没有王法了,竟然公众场合敢绑架。”刘阿姨握着手机就跑到了阿壮的面前了。
十五分钟后,阿壮和乔依然一行人坐在民政局附近的警局里。
“警察同志,这真是我们家先生的太太,我们是认识的”,阿壮着急地看着手表,希望赶紧结束这一切。
扑在刘阿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乔依然,对着警察摇着头,“我不认识他。他是坏人,要绑架我。”
激动的刘阿姨拍着桌子骂着,“就这几个大男人,一直鬼鬼祟祟盯着这个姑娘看,警察同志,您再好好审审他们,我怀疑他们就是贩卖妇女的组织。”
阿壮只觉得眼前飞过了一大片的黑乌鸦,他哀怨地闭着眼睛,不停擦着额头的汗。
一群黑衣壮硕的男人围着一个大喊“救命”的年轻女人,警察不得不引起了重视。
“把你们先生叫过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值班的民警们全是清一色的男人。
出于警察和男人的正义感,他们对阿壮那一行人都加强了防备。
正在墓地眼巴巴等着自己小妻子来的顾澈,没等到人,却等到了阿壮进了警局的电话。
“废物!”顾澈愤怒地低吼完这两个字,就挂断了。
再等下去,只会让长辈们对乔依然越来越有看法了,他犹豫了一会便对外婆说,为难地说,“我还是没办法跟依然说出当年的事,我们开始祭拜吧。我没办法跟她说,是我害死了我妈妈。”
围在一边的数落着乔依然不懂事的长辈们,看着顾澈那清冷又伤感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他们有微词,也只敢放在心里了,这个侄子,他们也是真心希望他能放下过去,别再折磨他自己,好好生活下去的。
“阿澈,你有空再带依然来看看大姐,大姐为人那么善良,她不会怪依然的”,大舅率先发话了,“妈,你看我说的对吗。”
“对,我们祭拜我们的,改天阿澈你们小两口再来看你妈。”宁老夫人对这个外孙媳妇的那股子埋怨,也消失了一半。
自尊心极强的顾澈,这么多年,他心中的痛苦,从来不曾跟人提及过。
越是自责,越是无法说出口。
顾思楷觉得事情真相应该不会这样,但他不好再外人面前发作。
方睿霖这些朋友们在一旁沉默着,这下他总算放心了,他多怕顾澈会枉顾他妈妈的忌日跑去跟乔依然领证,还好今天机场和原料厂协调的成功。
祭拜结束后,顾澈那黯淡的眸色也被夜色挡住了,他心里那块对他妈妈的悔恨,并没有随着时间推移而消散。
他跪在他妈妈的墓前,头深深埋在胸前,他声音冷冰冰的,“你们先走,我想一个人待会。”
“孩子,你早点回去”,云姨搀扶着宁老太太,感伤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