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从两扇屏风之间的缝隙中,看到里面宴会大厅里的场景,以及大部分的人。
而即便是十几米远的距离,以马良锐利的眼神,也能透过两扇屏风直接的缝隙,看到安冰泮。
此时的安冰泮,一张冷峻的脸庞上泛起了寒霜,眼眸中锋芒毕露。
循着安冰泮的眼神注视,马良很轻易的发现了安冰泮的目光所注视的人那是和马良隔开两桌的一张酒桌上坐着的中年男子,很显然是位成功人士,浅灰色西装,高大的身材,略有些发福的样子。
从马良的位置上,只能看到那个人的侧面,鼻梁有些塌,耳垂很厚重很长,浓眉上扬,眉锋如刃。
马良掐指算了算,大致明白了什么。
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那个身材高大的老板先是起身,走过来和薛世媛客套一番,便告辞往外走去。
马良掏出手机飞快的发了条短信。
外面本来一直注意着这名老板的安冰泮,忽而听的手机信息提示音,掏出来打开看了看,上面是马良发来的短信:冷静,别动。
安冰泮那冷峻外表隐藏下的压制不住的滔天怒火,顷刻间消散了不少他低下头,不急不缓的吃着饭菜。同时内心里无比震撼,也充满了疑惑良子他,他怎么知道的?他认识那个人?可是他即便是认识,又怎么知道……
马良微微侧身,很随意的问道:“薛总,刚才那位老板是?”
“哦,湖南一家小建筑公司的董事长,名叫陆承江不过他从去年开始经营建筑用螺纹钢的销售,是我们看好的一个客户。”薛世媛微笑着介绍完,继而有些诧异的问道:“小马,你认识陆老板?”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看这位老板相貌不凡啊。”
“哦。”
薛世媛也就没有怀疑,她可是知道马良在相术上有着相当高的造诣,这识人看相,自然也会有所习惯。故而薛世媛心里就打算着,是不是多多和被马良称之为相貌不凡的陆承江多多接触下?想着这些,薛世媛心里还隐隐的有些羡慕陆承江了——能够被马良道一声相貌不凡,难得,难得。
就在此时陆承江已经走过了屏风。
原本低头吃饭的安冰泮却终究没能够忍住心头的仇恨和怒火,抬头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陆承江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被这样的目光扫视,陆承江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他停下脚步,皱眉看向安冰泮。
安冰泮看着他,神色冰冷。
“你是谁?”陆承江皱眉问道。
安冰泮没有回答,问道:“你是陆承江?”
“你认识我?”陆承江越发诧异—看这青年面色不善,又一口道出了自己的名字,陆承江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寒意,可是他左思右想,都不记得自己在河北的地界上有什么仇人。
“我的父亲,叫安尚。”
“安商?”陆承江想了想,却是想不起记忆中有这么个人,不禁摇了摇头,道:“这位小兄弟,你大概认错人了。”
安冰泮已经快要失控了,他感觉下一刻自己的手就会伸过去,拧断面前这个家伙的脖子。
这时候马良走了过来。
看到马良的微笑的神情,安冰泮内心里那股邪火莫名其妙-的就少了许多,他拿着筷子的右手微微抖动着。
“陆老板……”马良走过去,微笑着伸出了手,“认识一下,我叫马良。”
“嗯?”陆承江看向马良,面露些不屑和轻蔑,不过还是敷衍般的伸手和马良握了握,随即松开,道:“什么事?”
陆承江刚才自然是看见马良了。
只不过在他看来,马良只是薛世媛的手下而已——而陆承江,自认为是新世矿业公司现在极力拉拢的客户,当然不会把马良这样一个小小的员工人物放在眼里,在陆承江看来,薛世媛现在都得巴结自己,不然的话,新成立的公司想要在竞争激烈的商场中,打开湖南长沙的销售……很难。
马良微笑着抬手指了指安冰泮,道:“介绍下,这位是我的朋友,我们是华中市人,我朋友的父亲,三年前是一个建筑队的包工头,在湖南长沙承揽了一个工程,完工后,讨要不到工钱,反而被人毒打成重伤,至今常年卧病不起……”
陆承江一愣,他想到了那个人,那个家伙很能打,在那次冲突中一个人打伤了他三名手下。
没想到,那个人的孩子竟然认识我,而且很巧合的在这里遇见了。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陆承江有些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心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还能把我怎么地吗?不过也不能大意,看来今天是不能留在唐山了,一会儿就去火车站购票,离开唐山市。
等回到了湖南长沙,他妈的,他们还敢找上门儿去吗?
……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