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注视着水草中间那片空处的鱼漂,笑道:“耐不住性子了吧,我就说这些日子你不用整天跟在我身边,多在家里陪陪父母亲”或者出去泡妞找女朋友去。”安冰泮哭笑不得的摇摇头,道:“我想问问你,结婚能够冲灾,是不是真的?”
“嗯?”马良想了想,转过头来微笑着说道:“算是吧,不过也要分情况而定……怎么?想要结婚了?”
安冰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前几天相了个女孩,挺好的,我妈意思是,让我们早些结婚。我爸他身体不好,我妈担心他…撑不了几年,希望早点儿让我爸抱上孙子,还有,说是结婚能冲灾,兴许我爸身体就能好转。”
“哦。”马良点点头,道:“这种实病上,结婚能否冲冲病疾不好说。不过结婚是好事儿,能让老爷子心情好,对于他自身的病症也能起到些心理上的医疗作用,总体来说是有帮助的,如果你能赶紧和媳妇儿生个儿子,兴许老爷子会更高兴,精神头也来了,非得要抱孙子不是?”“那,那就结婚?”
“看人家姑娘不错的话,就结婚呗。”马良微笑着摆摆手,道:“钱的事情别发愁,缺多少从我这里拿。”安冰泮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给马良做保镖,工资确实很高,但经不住家里老爷子治病huā钱啊!到现在都已经从马良这里借了十几万。而马良从来没有说过不让他还,但每次安冰泮张口要借钱的时候,马良都会毫不犹豫的借给他,说借一万,就会给两万!甚至有那么一次,安冰泮还没开口要借钱呢,马良竟然从他的面相上看出来他需要钱了,直接给他拿了五万块钱让他先用着,不够了再说。
“良子,我慢慢还你。”安冰泮轻声说道。
“嗯。”马良应了一声,又道:“哦对了,你的工资得涨涨了,以后每个月两万,别问我为什么,也不推辞,其实原因很简单,做保镖做到你这种份儿上,看着轻松,也不容易啊,整天还得背负着内疚的心情,很累地。所以我琢磨着,一万块钱的工资着实太少了,呵呵。”说着话,马良朝着安冰泮挤了挤眼睛。
安冰泮张张口想要婉拒,却是被马良刚才的话给直接堵住了,道:“良子,你这样我更歉疚。”“我再给你涨点儿?”
“别……”
“所以嘛,放松点儿”我找你这样的人难得,就这还担心着李永超那混蛋挖墙脚呢。”
刚说到这里,马良的手机响了起来,安冰泮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马良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沐风堂打来的,他微微皱眉,按下了接听键:“沐总,你好。”沐风堂那阴森森硬邦邦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有一个女人,最近和吴宇关系打的火热,英国北爱尔兰人,是术士。”
“什么来头。。
“不清楚,她叫安雅,黛丽丝,莫克,一个月前从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转到爱丁堡大学的,到了这里之后很快就和吴宇认识,且关系迅速升温现在,吴宇已经和那个女人同居了。”
马良想了想,道:“她有没有对吴宇施术”
“暂时还没有。”
“也可能只是个巧合。”马良轻轻的叹口气,道:“沐总,你找个机会偷偷给吴宇施术吧,以便能即时的感应到是否有人对他施术,尽量确保他的安全另外,您暂时不要去追查这个女人的来历,有人会去做的。”
沐风堂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有一件事情,最近爱丁堡大学附近有东方面孔的术士出现,还有两人进入了爱丁堡大学内,不过他们暂时还没有和吴宇接触过,我听过那些人的说话,像是〖日〗本人。”“嗯,不用去理会他们。”马良微笑道。
“你安排的?”
“是的。”马良并没有否认。
于是沐风堂立刻想到了马良此举的用意,他那阴森森硬邦邦的语气中,就多了些不满和请求的口吻,道:“我可以确保吴宇的安全”能不能让〖日〗本的术士,全部撤走?给沐裴一个机会,好吗?”马良犹豫了一下”道:“他如果现在收手,还有机会。”这句话说完,沐风堂没有再说什么,如以往每次那样,很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连句再见的客气话都没有说。
马良苦笑着摇摇头有些事情,真不能心软。
便在此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是马局长打来的,马良稍做思付,便按下了接听键:“马院长,您好。”
“小良,英国那边儿传来了消息,黛lì,莫斯的一个徒弟,最近抵达了吴宇所在的爱丁堡大学,而且和吴宇相识,关系不错,同居了。
马良怔了怔,他想到了黛lì,莫斯。
去年腊月在海南三亚举行的国际易学理论与应用研讨会上的那个黛lì,莫斯,长的像个老巫婆似的术士。还真是巧了,沐风堂所发现的那个和吴宇关系打得火热并且很快同居了的女子,竟然是黛lì,莫斯的徒弟。
难不成,黛lì,莫斯和沐裴联系上了?
“沐裴呢?”马良问道。
“暂时还没有他的下落,也不能确定沐裴和黛lì,莫斯有联系…”马局长语气平静的说道:“不过,加拿大温哥华那边儿也有消息传来,正如你所预料的那般,有个东方面孔的年轻人,去过沐风堂在温哥华的居住地附近打听过沐风堂,不过沐风堂的家人都已经搬离,我的人也查不到他们现在住哪里。”
马良皱眉道:“找到那个人,抓住他!”“他不是沐裴。”马局长语气很肯定的说道:“如果直接抓住他讯问的话,怕会打草惊蛇的。”
“麻烦马局长了。”
“嗯,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说到这里,马局长转移话题道:“术法交流大会,定在今年的九月十一日,地点不在我们国内,而是泰国仰光。到时候全球的知名术士们,会齐聚一堂,盛况空前啊。”马良笑了笑,道:“您马局长发下英雄帖,世界上谁人不卖您的面子?”“呵呵,好了,先这样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再联系。”
“好,再见。
“再见。”
挂了线后,马良单手把玩着手机,再次想到了正月初五在点兵台公园里和赤脚仙古彤见面时谈及的那些话一江湖要有大的乱象。
马良当时就知道,这个乱象肯定和马局长有关。
而现在看来,所谓的江湖大乱,恐怕不仅仅是〖中〗国的奇门江湖了,还要牵涉到全球术士界。
难道,马局长为了一雪前仇,甚至达到自己统一〖中〗国奇门江湖,成为群雄之首的目的,竟然要不择手段的把国外的术士势力牵扯到〖中〗国的奇门江湖中吗?这样的话马良皱皱眉,心里忽而有些愤怒起来。
自家事关起门来解决,找外人做什么?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这样做很有可能会引狼入室啊!
他疯了!
马良使劲攥了攥手机,心里劝慰着自己一只是猜测,也许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一他和卢老爷子对于奇门江湖中即将要爆发的大事件做过多次推算,但始终有些混混沌沌不清楚。
这也是卢老爷子为什么要和马良一起潜心学习《推背图》的原因。
大事件,即便是卢祥安,也难以推算到精确的程度。而且在推算这些的时候,很容易被不断变化着的易理排斥出来,也就是说,当你卜算推测的时候,如同走入迷宫中,转来转去找到了许多门路时,却忽然发现,又回到了起点上。
而奇门江湖,本身就难以卜算预测的,属于是卦象紊乱的社会存在。
摇摇头,马良抛开心里的思绪,给卢老爷子打了个电话,把自己刚刚想到的某种很惹人恼火的可能性告知了卢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