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五点钟,刚刚结束本年度第一次治安座谈会的中局局长贾朝阳懒洋洋躺在休息室的真皮沙发上打呵欠。凌晨三点的时候接到一起报案,目击者称玄武大街北路长达一公里的路段全是零零落落的人体尸骨碎片。到早上,警方已确定遇难者身份为明阳区区长葛建德。
贾朝阳亲自到过现场,路上被拖出一公里长的清晰血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零碎的肉末仿佛是屠宰场现场,只在玄武街与荷花街的交界处才找到半具还算完整的上身。警方随即封锁路面,在调查采样拍照之后派遣大量人手进行清洗,才没造成太恶劣的影响。
市长施承夏震怒,同时指示彻查此案,严惩凶手。警察局内部召开紧急会议,成立专案组,副局长马辉昌任组长,明阳分局局长于天任副组长,展开调查行动。
中午时分,死者葛建德的遗孀头戴白纱,身披麻布,带着三四十名亲戚和地痞流氓堵在位于火星塘区平泉路的警察局总部门口处大哭大闹。贾朝阳一分钟之内十几个未接来电,上级领导的责问,明阳区落户企业业主的压力,搞得他焦头烂额,无计可施。
一个国际大都市城区区长非正常死亡,这个消息无疑是扔进茅坑的手榴弹,激得到处臭烘烘一片。贾朝阳劳累一天,仍禁不住怒骂不已:“谁这么大胆子,胆敢加害葛建德?妈的,这种手段除了几年前的飞车党又有谁做得出来?可是叶小白已经号称漂白,从事正当职业了,况且他跟葛建德无冤无仇业务没半点交集的地方……”
没错,这件事必彻查到底,任何敢于挑衅警察局局长权威的人,必定要受到惩罚,不论他的背景是什么。在自己辖区内发生这么大的事,真是翻了天了!葛建德好像没跟人有仇啊了上个月那次上访事件,可那老头子能有什么能量?
叮铃铃……电话响了朝阳好气地挥手让秘书去接。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拿起电话嗯哦两句,重新递给局长大人:“是贝氏财团撒先生的来电。”
“哼,这个紧要头,找老子做什么?”贾朝阳不耐烦地接过电话。
电话里只有一句话:“看天空电视台新闻频道六点档的新闻。”
贾朝吩咐秘书打开三十四寸的等离子大彩电。
新闻道正是电视台著名女记者戴小楼今天中午在玄武北路发回地采访画面。在电视中可以看到五百米以外已经拉起黄线。焦急忙碌地警察在远处拿着对讲机大呼小叫趣地市民提着菜篮呆在黄线外看热闹。还有个叼着烟斗地身影蹲在警车边上打电话。依稀便是自己。
戴小楼掠了一下头发头笑道:“今天凌晨。玄武北路发生一起血案。警方并未公布死者身份……下面。我们来采访一位自称是目击者地群众。先生。你好。请问您对此事看法如何?”
镜头一转将话筒递向旁边跨坐在摩托车上地男人。
那男人大概三十岁上下年纪。穿一件背心子拉渣。目光空洞嘴里不停吞云吐雾地抽烟。浑身上下散发出仿佛修车工人、售货员、油漆工、玻璃工、掏粪工地魅力。
贾朝阳一看之下时鲜血涌上大脑。片刻不能思索。心脏怦怦乱跳。这个人不是别人。分明就是飞车党失踪已久地党魁廖学兵!他回来了!
虽然相貌地改变非常大。但贾朝阳依然记得那股独特地气质。老贾过去几十年一直战斗在侦查与探案地最前线。极具毒辣地目光。即使罪犯整容、毁容。他仍然可以一眼认出。自然不是关慕云、叶小白之流可以比拟。
两年前的修罗场决斗,他徒手扭断敌人的头颅,盂兰盆会上,他镇压所有不同意见的反对者,大洗牌事件中,他吊死贝氏集团的叛乱者,清洗中海市南区混乱的黑帮街道,手段血腥惨烈,那个场面至今仍历历在目。在那之后,曹氏集团全面溃败,强势如贾朝阳也不得不对廖学兵说出效忠的话。
只见廖学兵一把夺过话筒说:“各位市民们,你们好,我是此次事件的目击者。昨天晚上我看见一个胖子好像喝得醉醺醺的走到马路上,一辆十八**卡车迎面而来把他撞飞,然后碾压过去,惨,真是惨,我至今想起来还害怕。”
“车祸?您说的是车祸吗?”戴小楼大声说,还不忘给摄像机抛了一记媚眼。
廖学兵信誓旦旦地说:“没错,我敢拍胸脯担保绝对是车祸,谁要说不是车祸,那绝对是侮辱我的智商。”
贾朝阳再没兴趣,啪地一下关掉电视,倒在沙发
。廖学兵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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