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不太确定,从他的双眼得知,这位先生患有轻分裂症。这也许是他失忆的原因。”
“还有一张,背面的。”叶小白随手翻检,笑道:“兵哥的身材好得让人嫉妒……咦,不对,我怎么有种不妙的预感……”
安斯艾尔也在翻看照片,说:“有个问题,这位先生失忆前身体带有刺青,失忆后刺青消失了,是他自己去医院做了手术吗?刺青非常漂亮,它的工艺流程全世界大概只有不到三个人刺得出这种效果。”这个昙花图案的刺青纹在后腰,只有巴掌大的面积。
叶小白满面愕然,说道:“我想起来了,他以前说过刺青对他非常重要,如果刺青消失了,他就会有大事发生。”
安斯艾尔继续往下分析:“这位先生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他似乎会时常克制不住自己,他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世所罕见,我需要更多的资料。”
……
晚上八点,当廖兵重新光临宋玉刚家时,梁永誓的房间从储藏室搬到了二楼宽敞的书房,并拥有一个**的小阳台和若干家具。
宋玉刚不是向廖学兵妥,而是按照电视台领导办事。今天中午的一次会议中,他的副主任头衔前面的“副”字去掉了,台长特别交代他要像对待亲生儿子对待这个外甥。这让宋玉刚深感莫名其妙,从侧面体会到梁永誓的亲叔叔似乎有着不俗的影响力。
梁同学从小大住的都是储藏室,睡觉时伸伸胳膊便会碰到楼板,里面没一处地方可以保留自己的**,除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外,唯一的期盼是拥有自己的房间,至少藏得下女同学写来的情书而不会被表弟偷走交给姨父当众朗读。搬到书房后,他发现自己的生活随着叔叔的到来产生改变。
正当梁永誓打算多与叔联络感情表示感激之情,一个不速之客搅扰了叔侄相聚的宁和气氛。
“我、我来找廖学兵的!”殷大富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外,佝偻着身子向梁美霞哀求,话也说不利索了。
梁美霞本为这个脏兮兮的老头是个乞丐,正欲掏几块零钱打发,闻言狐疑地朝他上下打量,说:“你找廖学兵也能找到这里来?进来吧。”
殷大不安地看着自己沾满泥污的脚,始终不敢换上拖鞋,在梁美霞的催促下才犹犹豫豫的走了进去。
梁美霞领他上二楼,连声交代道:“你找廖学兵什么事,说完就赶紧下来。
他那个人哪,脾气大得很,最不耐烦别人里嗦的。现在晚了,我这里也没什么茶水可以招待你……”
殷大富哪里顾得上计较虚幻的待客礼节,喘着大气推门而入,只见两个男人背对着他,面前一台二十一寸飞马牌彩电,两人正旁若无人地玩着电子游戏。
“喂喂,阿誓,快跳,开枪!开枪啊!你这猪脑子!”廖学兵兴致勃勃地大呼小叫。
梁永誓着实有些郁闷,虽然生活过得有点惨,但作为新时代青年,至少接触的都是高画质、内涵及其丰富的电脑游戏,像叔叔玩的这款八七年横版过关《魂斗罗》他仅仅在怀旧杂志上见过。根本就不适应红白机手柄那种粗糙的手感,方向感更是缺失,刚配合着叔叔杀过第一个小B就被流弹打死了。
殷大富一时茫然失措,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这个人能给他屈死狱中的儿子报仇吗?能让逍遥法外的贪官伏法吗?奔波劳累一个多月,花尽半生积蓄,却四处求告无门,还被信访局的人拘留三天,在这里能找到结果吗?
殷大富鼓起勇气问道:“请问,廖学兵先生……”
廖学兵回头看到一个陌生的老头,按下游戏中的暂停键,说:“你是谁?”
“廖学兵,他们叫我来找你,只有你才能替我主持公道,这个天,不叫人活了。”殷大富扑通一声跪下,双眼涌出浑浊的老泪。
“我刚从秋山来到中海,举目无亲,你认识我?哦,一定是飞车党的人。有什么事说吧。”精明的廖学兵很快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
殷大富奋力擦着鼻涕,想要使自己镇静一点,可是悲伤怎么都抑制不住,抽抽搭搭地儿子将举报贪官反被陷害前事细细说了出来。
“啪”的一声,红白机手机在廖学兵手里碎开,塑料碎片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