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送上菜单,点了啤酒和零食,唐启伦趴在点播屏前找到一首叫做《那一夜》的流行歌,音乐响起,兴致勃勃抄起麦克风就要开唱。
廖学兵连忙把音量关掉,夺走麦克风,满脸沉痛,就像看着看守所里的失足少年:“小伦,大家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为什么人和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呢?你去抢劫、去杀人,去当午夜牛郎,甚至不做作业,我也不会太责怪你,可你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
唐启伦莫名其妙:“怎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林天和阿凯也在惨不忍睹地围观唐启伦:“唉,该说你怎么好呢?”
廖学兵气愤不成,劈手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嗡嗡作响,声音悲沉如丧考妣:“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那一夜,我伤害了你!那一夜,你满脸泪水!那一夜,你为我喝醉!那一夜,我与你分手!那一夜,我伤害了你!那一夜,我举起酒杯……你看它的歌词,弥漫着颓废、恶心、迷茫、无知也就罢了,言不搭调、语无伦次得有如喝了八缸二锅头醉得老爸老妈都不认识的蠢物写的,这也只适合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迷失的一代青年。可是小伦啊,你身为新时代的青年,就不应该积极向上点?杀人热血、读书澎湃、泡妞漏*点,才是我辈之人该做的。等会罗振华来了,第一刀就看你的了。”眼神凛然,带有一股杀气。气势让人不敢仰视,大有唐启伦胆敢拒绝便会立遭痛殴的模样。
唐启伦素来知道廖学兵言出必践,哪敢多言,只好唯唯诺诺地点头。可那满眼哀怨地表情。不停打颤的小腿肚,深深地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和惊惶。秋山凤凰心狠手辣。花哥罗振华是其得力手下,自然不是唐启伦能对付的。
眼见唐启伦吃瘪,阿凯和欧龙生拍拍唐启伦地肩膀,模仿廖学兵的语气:“小伦。第一刀就看你地了。”说完后哈哈大笑。抱着笑成了一团,看到廖学兵的凛冽眼神才正色了一些。倒是林天毕竟是身怀远大理想的大提琴师,天生便生就了一副慈悲心肠,安慰唐启伦:“小伦,必要时还有你林大哥,菜刀帮头号双花红棍可不是虚叫的,一定保你……”
唐启伦连声谢谢,脸上地表情则表明他根本不以为意,因为他地双眼直直地看着廖学兵。像是恳求廖学兵能收回成命。可是廖学兵眼神转向别处,压根就没瞧着他。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一个大概二十四五岁左右,长头发,三角眼睛。左脸一颗长毛的大痣的青年领头进来了。想来是秋山凤凰青姐手下的花哥罗振华无疑了,穿着磨砂的牛仔。好几处挖了几个破洞,十足的港台古惑仔风格小流氓。
随行的还有七八个小伙子,腰间鼓鼓的,应该是憋着家伙。出行不忘安危,倒算得上有点眼光,不是粗野莽夫。廖学兵不由得投上赞许的眼光。
廖学兵貌不出众,林天弱不禁风,唐启伦幼不及事,只有棒球部主将地欧龙生还算威武,罗振华扫了一眼房中的人,当即是大马金刀地拉开房间中唯一的一把木椅子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掏出一根香烟。旁边的小弟立即谄媚地要点上。但是他拒绝了,眼神望向廖学兵等人:“谁是阿凯?”敢情他以前都没见过阿凯,阿凯所谓的同桌过喝酒是骗人地。
众人恍然大悟,阿凯见牛皮吹破,讪讪地望着廖学兵,不知道要不要给罗振华把香烟点上火。
廖学兵没有搭理阿凯,他一心想要建立黑帮称霸秋山,一向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大咧咧地摆谱。要是罗振华有点学问和风雅还好,偏偏还是个三角眼地丑八怪莽夫,于是使劲朝唐启伦打眼色,示意不要废话,赶紧下手。
鬼灵精怪的唐启伦自然知道,可是眼神看看罗振华几个手下鼓鼓地腰部,一声不吭,竟然装作没看到。
廖学兵不好当着外人发作。现在罗振华划下道让阿凯点烟示弱不得不接。于是一把把茶几拽得拔地而起,同时左脚脚尖点地,身体一个旋转,腾跃而起。茶几落地,人也翘着二郎腿稳稳落在了茶几上,茶几上的烟灰缸至始至终都纹丝不动。茶几的脚是精铜做的,厚厚玻璃桌面紧紧锁在桌脚上,整个茶几少说也有百八十重,由此可见廖学兵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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