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我只好嗅着鸡汤的浓郁香气,渐渐入睡。
很快,我的检查报告也出来了,轻微脑震荡。
看到这个结果,我不仅没有伤心,反而有些庆幸,之前我以为会是重度呢,因为我现在看东西都有些重影,脑袋总是发昏,总想睡觉。
“麻痹的,该死的聂风,竟然打你个脑震荡,找机会我弄死他!”孟白来了,见我这副模样,气的浑身都在打哆嗦。
“行了,他就在隔壁,浑身多处骨折,重度脑震荡,鼻梁骨被打折了,肺叶都吐出来了,没个一年半载养不回来。”我拉住暴怒的孟白,笑着说。
听到这话,孟白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怎么打得这么凶?”孟白疑惑的问。
我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讲了一遍,他的眉头却一直紧紧地皱着。
这次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学生之间打出这么重的伤来,闹起来肯定很轰动。
这已经构成严重犯罪了,我们只是学生,不是道上混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法跑路,而且最关键的是小不点已经被逮捕了,没准就得判刑,就算未成年法保护,但赔上一大笔钱也是必须的。
“哎,别想的那么远了,你有没有办法把小不点给保释出来,聂风家应该有亲戚在警局,我怕小不点受欺负。”我说。
“行,我马上去找我舅,捞个人而已,他肯定有办法!”孟白点头。
他来这里不超过十分钟,见我没事,便离开了。
我又在医院里住了三天......
苏一没事就穿个病号服来陪我唠嗑,吹牛逼,倒也是没让我寂寞了。
这次可是苦了苏雅,她一个人照顾我和苏一两个人,难免有些吃力,后来球球自告奋勇,担当起我和苏一的饮食问题,这才减轻了苏雅的负担。
到最后,球球近乎是住在了医院,没日没夜的照顾我。
小不点第二天也被捞出来了,但直接就送来了医院,他身上也有几处骨折,手臂上有烟疤,身上多处软组织受挫,伤的挺重的。
看到这样的他,我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他被同样是红着眼睛的伞飞背着,来到我的病房门口。
他很虚弱,拉拢着脑袋,但仿佛有所预感,在我快到的时候抬起了头,然后对我咧了咧嘴。
这一笑,让我的心都碎了。
愤怒,在心底滋生。
这个仇,肯定要报......
我拍了拍伞飞的肩膀,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时,小不点伸出了手。
见到这一幕,我的心脏狠狠的一抽,同样是伸出手,和他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用力的攥了一下。
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或许也不知道......
小不点被送进了救护市,他咳嗽的厉害,肯定是有内伤,必须要好好地检查一番。
回到病房内,看着空荡的天花板,我陷入了陈思,这一仗,究竟是输了还是赢了......
想了很久,这一仗,没有输赢。
所有的混混打架,应该都是没有输赢的,大家为的都是一口气,而不是地盘等实质性的利益。
赢家,挣到了一口气,但往往也是杀敌八千,自损八百。
输家......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把人打伤了就得赔钱,打死了就得赔命,这是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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