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西装革履的容父坐在那里,身侧是雍容华贵的容母。
没一会,容父皱着剑眉放下碗筷,严肃的嗓音不怒自威:“君望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顾安夏顿下动作,轻声道:“君望他公司还有事,就没回来。”
容父沉下脸色,抿唇一脸不悦。
见状,容母当即冷哼一声,对着顾安夏一下子就没了好脸色:“我本来就不是很满意你,结果新婚第二天就留不住丈夫,如果不是这门婚事是长辈当年订下的,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进我们容家的门的。”
顾安夏神色一僵,拿着筷子的手不自觉顿住。她觉得很难堪,却不得不咬着牙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
容临轩不着痕迹轻瞥她一眼,拿着餐具的动作矜贵优雅。
倏地,客厅外传来动静,容君望高大挺拔的身形出现在众人视野。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欣长如模特。光线下,他手腕处翡丽芳的腕表华贵逼人,衬着他俊美刀削的面容,平添几分冷硬的气势,不寒而栗。
“爸、妈。”容君望视顾安夏如摆设,冷淡地唤了一声容父容母。
容父威严的应了一声,低沉道:“吃饭吧。”
容君望面无表情的坐到顾安夏身侧,冷冽的气息席卷着她。
顾安夏手指僵了僵,随后恢复镇定,抿着笑夹了一只虾放进他碗里,体贴柔声道:“君望,你喜欢的虾。”
容君望冷嗤一声,若有似无的瞥向她,语气薄凉:“你是想让我自己剥吗?”
顾安夏筷子一顿。
见她不动作,容母不悦的看向她,冷声道:“一点眼力见没有,还愣着做什么,快给君望剥虾。”
顾安夏觉得委屈,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谁叫理亏的一方是她呢!
顾安夏心里冷笑,面上却不能显露出分毫来,笑吟吟的把容君望碗里大虾夹到自己碗里,接着放下筷子徒手剥虾。
坚硬的虾壳裹着滚烫的汤汁,带来一丝刺痛的灼热。
顾安夏神色如常,纤白的手指细致的剥着,白皙的小脸认真又温婉。秀发垂在颊边,隐隐绰绰露出一双澄澈的双眸。
待剥完虾壳,细嫩的虾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可以吃了。”顾安夏将虾肉夹进容君望碗中,还体贴的把蘸酱推到他面前。
容君望并未拿起筷子动作,冷淡的命令:“继续。”
他的语气不容反驳,夹杂一丝嘲讽。
顾安夏深吸一口气,抿唇不语,一声不吭夹了虾继续剥。
十几分钟后,她细白的手指全部沾满了汤汁,油腻泛红,显然是被烫到了。
身侧的容临轩皱了下剑眉,倏地暗含深意道:“君望,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妻子。”
容君望置若罔闻,冷眸扫了顾安夏一眼:“继续,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听出他语气里的寒意,顾安夏手指一颤,沉默的加快手上剥虾动作。
见状,容父拧了拧眉头,沉声道:“君望,够了。”
唯有容母依旧优雅的用着餐,目光不着痕迹看向顾安夏,满是不屑。
私生女就是私生女,一点也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