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就抓起坛子,就地拍了泥封,就往嘴里倒。
李琛瑜看他这豪爽的样子,也挺无语,看他一口气喝了小半坛,也挺无奈,道:“……外面月色正好,难道要辜负了这美景?!呆在这儿做什么,乌七八糟的,去找个亭子喝吧……赏赏月,再弄几个小菜和点心,边喝边聊,如何?!”
“好……”成帝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来劝我的。只是,你又岂会真的嫌这儿乌七八糟,你以前不是帮过土妞洗菜切菜吗?!”
“她现在不是不在嘛,有她在我才不嫌,她不在,我才懒得碰这些……”李琛瑜笑着道:“……走吧,饶过自己,她又不在,你又何必呆在这种地方自伤自怜自艾……”
成帝一愣,苦笑一声,跟着他出来。
两个人真的找到了一个飞角亭,里面还有暖炉,安了纱櫉,又安了榻,倒也暖和。
李琛瑜笑着道:“这儿好,醉倒了还能就地休息,不用再被下人搬去宫中休息了……”
成帝一笑,道:“好……”
他让徐公公和小李子搬来了一个火炉,上面炖了锅子,还有几碟小菜,和干果水果糕点之类的。
亭子里点上了灯,立即就暖和了起来。
两人也无心吃东西,只是小小的啜着酒水。
成帝有心事,会看着月亮发呆,李琛瑜看他如此,不若主动去提沈思思,笑着道:“……她这个人,对家人最是关心了,也护短,虽身在异乡,但肯定记得皇上的生辰的,谁让你在思思的心里是个家人的身份,而我就不同了,她从来没问过,也没为我过过生辰,毫不关心我……哎……”
成帝倒被他给说笑了,眸中却带了水光和暖意,道:“……是吗?!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过几日探子回来了,上了折子,我们两人不是都知道了?!
李琛瑜笑而不答。
“她成了亲,不知道幸不幸福呢,不过她这样的人,那个太子,一定会很珍惜她的……”成帝笑着道。
而他,想要珍惜,却没这个机会。
上天真爱逗弄人。
李琛瑜没说话,好半天,才道:“……东原,现在结束乱局,他们本就是强国,现在人心一统,只怕不可小觑,绝对是大禹强敌。若无思思,东原现在也必不会如此安份,智帝一向对我大禹有吞并之心,他一向对中原也很觊觎,有思思在,也有太子拦一拦,相信大禹边疆至少能安份很久,多久说不定,得要看太子的意思了,不过穆泽宸此人还是不错的。智帝只此一子,只怕也会依着他的意思,哪怕有野心,智帝心中也还有些忌惮,虽已结束混乱局面,但他还是会训强兵良将,以思图谋的,我们大禹也要引以为戒……”
成帝点点头,这些他都知道,只是听李琛瑜夸东原太子,他心里也不是滋味,良久,才道:“……东原太子,人……真的很好?!”
“……嗯。是个信得过的人,对思思也一往情深。”李琛瑜诧异的看了一眼成帝,这还是他第一次问这些。不过他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他可不想成帝自欺欺人,到最后把自己折磨到病态。
成帝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酒,道:“这样……我多少能安心一些,想来他肯为她抵挡一击,以命相托,肯定也是很在乎她的……”
当时他听到沈思思遇险,真的吓的差点从龙椅上跌下来,脸色大变,待知道穆泽宸为他挡去了所有,他的心情真的十分复杂,有点庆幸,却也有点难受。
他知道,沈思思一定会有所表示的。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
李琛瑜笑着道:“……思思想要的就是两国安宁,她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安宁是基础,她要做的才能在此基础上开展。我们虽然也希望如此,不过也不得不防,东原的智帝可真不容小觑啊,短短时间内,铁血手段,治的东原上下一心,这么大的事,朝野竟然毫无动乱,让外族也无空子可钻,此人之手腕非同一般,是个劲敌,估计也只有韩侯能挡一挡了,我们大禹有韩侯也是幸事,否则,大禹危矣,在韩侯在,智帝也会忌惮一二……”
若无韩侯,大禹估计也早已被还是穆王爷的智帝给攻破了边疆,民不聊生,生灵涂炭了。
成帝是知道李琛瑜是故意将话题从沈思思身上往韩骥身上引的。成帝也极领情,他知道李琛瑜是怕自己会钻牛角尖,越想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