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杨氏听这些话也听的惯了,只是依然有些不忿,却还是应了一声。不管怎么样,熬到现在,只要韩骥还来她屋里,她才有日子过,不然随便一个丫头婆子都以欺到头上来了,太太更是要随意拿捏她。
所以杨氏这些年才心理不平衡着呢,每每韩骥一来就叫的什么跟什么似的,就是想耀威一番罢了,想着便觉得有些心酸,又硬吞下去了。
再宠还是妾啊……杨氏闭了闭眼睛,本来很累,腿也酸腰也酸的,现在却没有了睡意。
韩骥顿了顿,又道:“……睿思也不小了吧,等他出息了,我必然会提携他的,以后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只要他争气,你有子有女,应该没有什么不满足的吧?!”
韩骥真是精明到一定程度了。
杨氏一惊,忙道:“妾身已经很满足了,哪还会再妄想别的东西。”
韩骥这才应了一声,不说话了,继续睡觉。
杨氏随即又是一喜,灵婵说的对,只要她现在笼住了将军的心,她有女有子又有将军的宠爱,又怕什么?!只要儿子出息,她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这么一想,便又坦然的睡着了,做的梦里自然全是美梦,只愿美梦成真呢。
韩睿渊一到妹妹屋里,便被灵芸阴沉的脸色吓了一大跳,他忙上前道:“妹妹,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灵芸一见他眼泪就下来了,道:“哥,人家都欺负到我和母亲头上来了,你还这般悠闲,哥,你可得要争气啊,你若不争气,以后我和母亲靠谁呢?!你好好读书不行吗?!”
韩睿渊最怕听的就是让他读书的话,一听头便大了,便急忙岔开话题,怒道:“谁敢欺负你与娘,我找他算账去……”
“爹欺负我们,你能去吗?!”灵芸看着他道。
韩睿渊便整个人都蔫掉了,顿时气短,他是真怕韩骥,但还是问道:“……爹他怎么欺负你与娘了?!”
“还不是因为一个野种,弄的娘被老太太和爹骂了两顿,娘气的哭的不行了,就这么一个贱种,爹还把她当宝贝一样的供着,不惜下娘的面子,现在更是去了杨氏的屋子里,没得让娘与我被人笑,那杨氏不知得意成什么样子了……”灵芸越想越恨道。
一面又将林夫人被骂的缘由告知了韩睿渊,他一听便急了,道:“……秋烟姐姐和冰烟姐姐被赶回家了?!”
“我与你说这许多,你关注的就是这个?!”灵芸恨道:“哥哥,你就不能争点气吗?!她们被赶回家不还是那野种小题大作,丫头婆子说几句话又与娘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被骂两顿的?!娘好歹也是管家之主,怎么能被这么下脸子,以后我们兄妹还要脸不要……”
“妹妹,别哭,我去找她算账便是了……”韩睿渊哄她道。
“说算账,你可只别哄我,只是你也学聪明一点,别傻乎乎的去了,被那野丫头又使幺蛾子给弄一顿,我们的脸可丢尽了,哥,这事也只有你能做,我却不能,你得老太太的宠,哪怕真的教训了那个丫头,老太太也是会护着你的……”灵芸低声道。
韩睿渊便点头,咬牙道:“我必不叫你与娘受这种委屈,不让你们再受欺负,我去找她算账便是……”
灵芸这才点头道:“哥哥,以后我和娘可只能依靠你了,你可一定要争气啊,不然随便一个外面来的就能欺到我们头上来,我们还活不活?!你不知道那丫头有多土,多穷酸,也不懂礼节,进了老太太屋子里竟然还牵了一只袍子,简直是贻笑大方,偏偏老太太偏疼她,还把玉芜院与她住了……”
韩睿渊一听便怒了,“什么?!”这是他求了许久都没求到的姑姑的院子,现在倒好,被那野丫头占了,他一下子就愤怒起来,有种被夺了宠的恨意。
“可真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没教养的野丫头呢,名字也难听,叫土妞?!哥,你不知道私底下园子里的丫头婆子们都笑死了,我们家哪怕一个粗使丫头呢,也没叫这种名字的,一个个都笑话着她呢,偏她还一副小姐的派头,给娘下了脸子,打发了婆子丫头们,自己名字难听,还怪别人取笑她,你说要脸不要?!”灵芸恨道。
听她这么一形容,在韩睿渊的想象里就把这名字与一个乡下的村姑联系到一起去了,估计也长得丑,他欺负起来自然也就没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