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暖等了半响,终于忍不住上前,问道:“景哥哥,你可看出他们是如何死的?被何人所杀吗?”
容景不看夜轻暖,淡淡道:“看不出。”
“连你也看不出?”夜轻暖声音徒然拔高。
“夜小郡主既然是帝师的徒弟都看不出,我看不出也没什么稀奇。”容景缓缓站起身。
夜轻暖一噎,“那怎么能一样?你是景世子。”
容景淡淡一笑,“我的名号这般误人吗?我也是人,是人便有不知道的事情,若是未卜先知,或者我真如此本事的话,也不至于被人刺杀,若非内子赶去救我,险些送命了。”
夜轻暖彻底没了言语,看向夜轻染和夜天逸。
“景世子真的看不出?”夜轻染挑眉。
“看不出,这等事情,我没必要欺瞒。”容景淡淡收回视线,看向身边的云浅月,“虽然我看不出,但内子也许看得出。毕竟我有些地方也不及她见多识广。这一点当初做染小王爷的皇上和做七皇子的安王应该清楚。”
夜天逸不说话。
“也是!论起医术和武功,博古通今,她也许不及景世子,但是奇闻异事,离奇怪事,她可比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强。”夜轻染一笑,看向云浅月,“看来今日景世子妃不与朕说话还真不行,你伤了朕一剑,朕没还手让你伤,也既往不咎,今日这两位帝师到底为何被害,是被人如何害了,就劳烦景世子妃吧!”话落,他不等云浅月开口,又道:“况且帝师之事查不出因果,解决不了的话,这天圣无人有此能耐,免不了要劳烦景世子了。景世子身为丞相,又是百年来受封的荣王府开国功臣之后,虽然伤势过重需要卧床休养,但帝师身死,关乎国事,自然免不了让他劳心费神,不得休养了。”
云浅月眯了眯眼睛。
“景世子妃以为如何?帝师尊贵,国事为重。景世子妃虽然自诩弱质女流,不干国事,但是事关景世子不得休养之事,让他劳心劳累带兵彻查,你必是不舍吧?既然如此,就发挥所能吧!”夜轻染话音虽然低沉,但语调中说不出散漫冷静。
众人都看着云浅月,心中都清楚,云王府浅月小姐曾经伪装十年,后来不伪装了,她的才华渐渐呈现,但到底她有多少本事,总是在她做过那些轰天动地的大事下令人看不清看不透。以往每次她做一件大事时,众人都会以为这就是她最震惊的举动,但是不久后,她还会有更令人震惊之事,所以,谁也拿不准她有多大本事,多大能耐。但是都不由隐隐觉得,若是她真想做一件事情,一定能做到。这是这么多年来,给天圣京城的所有人,甚至天下所有人都不约而同从心底公认之事。
一时间,这一处静谧无声。
“云姐姐,你快看看,帝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被人杀了?”夜轻暖吸着鼻子,眼睛红红肿肿,显然是早先有一番大哭,让她整个人显得娇小又怜弱。
“我可以验尸,但是方法,我说了算!”云浅月终于开口,声音虽然虚弱,但也冷清至极,“若是同意,我就验,若是不同意,就另请高明。”话落,她补充道:“当然我验完之后,若是没有结果,或者是结果不如人意,别找我麻烦。我虽然也受伤了,但是不高兴的话,拿剑杀人还是没什么问题。”
“好!”夜轻染颔首。
皇上开口,群臣自然都不说话。
“青裳,去拿一把匕首来。”云浅月对青裳吩咐,“另外拿口罩,手套,仵作所用的一切东西都给我准备来。”
“是!”青裳连忙应声去了。
众人都猜想难道景世子妃是要用匕首放血验血?
不多时,青裳拿来匕首,一切仵作用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云浅月回头对容景道:“你躲后面点儿,免得一会儿脏了你。”
容景点点头,退后了三步。
云浅月带上口罩手套,接过匕首,青裳给她身上罩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只不过那斗篷从前面围到身后,将她整个人都给包裹了起来。她拿过匕首,靠近第一位帝师,忽然照着帝师的身上划下。
群臣齐齐睁大眼睛。
夜轻暖大惊,瞬间扑过来拦住云浅月,脸色发白,浑身发抖,“云姐姐,你要做什么?”
“验尸!”云浅月冷静地道。
“你……你怎么……验尸?”夜轻暖颤抖地问。
“开膛破肚。”云浅月道。
夜轻暖看到她动作时显然料到了,面色瞬间如纸,不敢置信地看着云浅月,睁大眼睛,“你……你竟然要给两位帝师开膛破肚?他们的身份尊贵,怎么能……怎么能开膛破肚?”
“外表看不出来,只能看里面。”云浅月淡淡道。
“不行,不能这么验。这是侮辱帝尊。”夜轻暖摇头。
“开膛破肚,是在外面没有任何迹象的情形下,才不得已的作为。还死者真相,告慰在天之灵,这是让死者瞑目,生者也安心的事情。怎么能是侮辱?”云浅月清冷地看着夜轻暖浑身颤抖的模样,淡淡道:“开膛破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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