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容景“嗯”了一声。
“我担心七公主被明太后利用。”云浅月道。
容景轻轻一叹,“毕竟是母女。”
云浅月脸色有些紧绷,“也许我当初错了,就不该答应让七公主进云王府的门嫁给哥哥。”
容景伸手抱住她,温声道:“当初也是迫不得已,你对六公主未嫁先休,先皇大怒,弄了一大堆公主来让你选,都不嫁毁了容的云离,七公主这时候却来请旨下嫁,先皇应了,你不应的话,正好给了他理由治云王府的罪,那时候云王府不占理,百姓们也不维护,群臣也不维护,娶七公主是最好的选择。”
“她在皇宫里,在老皇帝和明妃眼皮子底下隐藏了十年,何等的筋骨和韧性,我也是钦佩她,她虽然喜欢容枫,但知道不可能,心灰意冷之下想嫁云离,我便接受了。”云浅月抿唇道:“当时她和我去云王府宣旨,在马车中与我有一番谈话。说她嫁入云王府后就是云王府的人,和皇宫再无干系,即便云王府倾覆,也算上她一个。我便真拿她当云王府的家人了,倒是未曾想到如今明妃成了太后,而她怀孕之后性情不再坚韧果断,倒是优柔寡断,顾念亲情起来了。”
“七公主是个理性的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从大婚后,爱的不再是容枫,而是云离了。想要幸福,会懂得保护自己的。”容景道:“若她分不清形势,那也无可奈何。”
云浅月轻吐了一口浊气,“我只是怕云离受到伤害。”
“原来是顾念哥哥。”容景笑了笑,“他如今是暂代丞相了,早已经不是曾经的吴下阿蒙了。朝中的事情,天下的情形,他清楚得很。七公主是他的枕边人,他更是清楚。你就不必忧心了。”
“也是!我总将他当成才从云县迁来云王府的那个旁支爱脸红的男孩。”云浅月道。
容景好笑,提醒道:“他比你大了三岁。”
“我心灵老还不成吗?”云浅月瞥了容景一眼,忽然得意地道:“论起年龄来,我应该是比你大很多岁,嗯,你喊我一声……”
“我喊你什么?”容景似笑非笑地截住她的话。
云浅月轻咳了一声,红着脸道:“说着玩呢,我十六,还小得很,该喊你哥哥。”
容景好笑地看着她,“来,喊一声听听。”
云浅月拉长音,学着夜轻暖的声音,柔柔地纯纯地喊,“景哥哥!”
容景忽然拿起手边的书砸向云浅月。
云浅月立即偏身躲开,对他瞪眼,“你砸我做什么?”
容景闲闲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我砸你了?”
“这个是什么?你没砸吗?”云浅月拎起书,这是物证。
“我不是砸到床板了吗?”容景挑眉。
云浅月气恼,“我若是不躲得及时,就砸到我了。”
“那也是你该砸。”容景看着她,训道:“好好的话不说,学什么软骨的调子。”
云浅月扔了书,哼道:“你总是听这软骨的调子,是不是骨头软了?”话落,她故意喊,“景哥哥,景哥哥,景……唔……”
容景将她拽到了怀里,俯下身,低头吻下,堵住了她的话。
云浅月伸手捶他,他加重力道,缠绵的吻有些火热,纠缠着云浅月再也说不出话来。
半响,云浅月气喘吁吁,再无力气,容景才放开她,眸中含着笑意,低低暗哑地笑道:“原来是醋了!”
云浅月眼如秋波,恼意溢出眼帘因为情动有些媚色,她哼道:“从进来一个时辰,眼睛一直看着你,这回看了个过瘾,我就是醋了,容公子,你得意了?”
容景失笑,抱着她躺在床上,身子俯在她身上,目光定在她脸上,低声道:“昨日一夜歇过来一些了吧?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
云浅月拿起手边的书砸他,“不行!”
容景没躲没闪,被砸了个正着,问道:“真不行?”
云浅月扔了书,伸手推他,“真不行。”
“是你真不行还是我真不行?”容景头靠得近了些,呼吸喷洒在云浅月脸上。
云浅月凝脂的脸染了一层胭脂,红着脸道:“白日宣淫,容公子,你看看外面的太阳公公是不是在笑话你?”
容景当真往外看了一眼,“不怕!”
云浅月横了他一眼,伸手推他,即便两个人都受伤,但是男人天生也比女人占优势,纹丝不动,她恼道:“我醋着呢!我要和你分房。”
“分床吗?”容景笑着问。
“分!”云浅月板着脸道。
“那分枕头吗?”容景又问。
云浅月脸红,从大婚以来,她不枕枕头,都是枕他的胳膊,窝在他怀里睡觉,她羞恼地咬牙道:“分!”
容景伸手扶额,轻轻一叹,似乎极其无奈地伸出胳膊给她,“砍了去吧!”
云浅月当真伸出手去砍,可是她手还没碰到他胳膊,容景便闷哼了一声,面露痛苦之色,脸上瞬间溢出一层薄汗。
云浅月面色一变,连忙该为伸手抱住他,焦急地问,“怎么了?哪里疼?”
容景手按住心口,似乎极力忍着痛苦,“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