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安王是来验收成果?还是见我们没死,来补给我们两剑?”云浅月看着夜天逸挑眉。
夜天逸脚步一顿。
“不知道安王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云浅月又道。
夜天逸停住脚步,眸光深邃地盯着云浅月扬眉的脸看了片刻,又转向容景。
容景淡淡一笑,“安王该是满意的吧?这承乾街一直有些脏,这回用血给洗了一遍,该是干净了些。”
夜天逸眸光缩了缩,片刻,沉声开口,“皇上被景世子妃刺伤,如今卧病在床,朝事都是本王在处理,早先云王府云世子遇刺,云世子带着人进了宫,我带着人查那名刺杀的隐卫,如今方才得到消息来晚了。京兆尹昨日喝醉了酒,今日失职,得到消息时我已经吩咐人将他革职查办,景世子和景世子妃受惊了。”
“是京兆尹喝醉酒误事失职,还是有人早就下了旨封锁了这一条街,连个行人也无?”云浅月挑眉,“是否该喊京城的百姓来看看,这个京城是如何固若金汤的?青天白日之下,如此大规模的刺杀,皇上和安王是真不容我们二人活了吗?”
夜天逸面色不动,淡淡道:“今日之事,有因才有果。至于因如何,果如何,我相信景世子心中清楚,景世子妃也更是明白。”话落,他冷静地道:“景世子妃刺杀皇上,皇上宽厚不怪,天下人有目共睹,皇上如何会容不得你二人活?如今这不过是有些人暗中含恨刺杀而已。至于原因吗?难道景世子妃愿意将你是楚夫人惹了叶灵歌仇怨的事情公布于众?”
云浅月眯了眯眼睛,“京城固若金汤,楚夫人的仇怨能插翅飞进来的吗?”
“京城固若金汤那是皇上没受伤时,皇上未登基前,一直掌管京城内外四十万兵马,才使得京城固若金汤,可是如今皇上受伤,西山军机大营有容枫在还稍好,但是京兆尹难免有了松懈,这也实属正常。”夜天逸道。
“好个有了松懈!安王对这里面的事情倒是清楚明白啊!”云浅月冷笑。
“本王明不明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重要的景世子性命无忧,景世子妃精神很好。”夜天逸淡淡道。
“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刺杀朝中重臣,如今安王来了,打算如何处理?”云浅月问。
“这些人收监,我会禀明皇上,听候处置。”夜天逸道。
“安王好重的官腔!”云浅月嘲笑地看着他,“收监后是否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了?”
“景世子是丞相,若是景世子妃嫌弃本王无用,可以让景世子亲自处理这件事情。不过这也得景世子亲自写奏折上表,获得皇上批准再彻查。”夜天逸道。
云浅月大怒,腾地站了起来,“少拿皇上出来压人!他夜轻染有本事……”她话说到一半,容景忽然拉了她一下手,她转头看向他。
容景对她一笑,温声道:“气大伤身!”
云浅月皱眉。
容景转过头,对夜天逸道:“今日的事情不如今日了,安王觉得如何?”
“哦?景世子打算如何今日的事情今日了?”夜天逸挑眉。
“该抓的人抓了,该死的人死了,该送走的人也送走了。如今新皇刚刚登基,朝纲不稳,百姓们也不安稳,委屈了我一人,安稳了朝纲百姓,何乐而不为?”容景淡淡道。
“哦?”夜天逸眯起了眼睛,“景世子如此说,打算如何委屈自己?”
“就此时,此刻,将这些尸体都在此火化,不必收监了。”容景道。
夜天逸看着他,一时间并没答话,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容景也不待夜天逸回答,对青影吩咐,“这些尸体,一具不准少,现在全部火烧。”
“是!”青影颔首,对暗中吩咐一句,瞬间落下了数十隐卫。
数十隐卫落下后,无一人看夜天逸,而是将那五百尸首搬在了一起,转眼间便摞成了一座小山,须臾,浇上油,拿起火折子,点着了。
夜天逸并没有阻止。
一时间火光冲天,尸体烧焦的味道弥散开来。
云浅月静静看着,这个世界都是入土为安,是为厚葬,火型是对十恶不赦之人最大的惩罚,有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的说法。而他知道容景定然不是因为这个说法而如此作为,这五百人既然是前丞相府的人,跟随秦玉凝,难保他们的身上被秦玉凝下了咒,像以前刺杀她和容景的那百名隐卫死尸一样,肚子里有咒虫,那样的话,即便死了,也能作乱。不如就此烧了,也省了心。
她本来想今日之事绝不罢休,但又一想容景伤得严重,她自己则是损耗太甚,虚弱不堪,两人的身体情况都不容再继续,这一局以跟随容景的十八隐魂之死,换得了秦玉凝和她的势力清数毁去终结,虽然让背后对秦玉凝纵容支持的人赢了一场,不过来日方长。
“我们回府吧!”容景看了片刻,对云浅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