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夜天逸不再说话。
夜轻染这一日受伤,流血,昨日一夜筹备登基大典,到如今未曾休息,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见夜天逸不再说话,他闭上了眼睛,不多时,睡得熟了。
夜天逸静静地看着他,帝寝殿静了下来。
“王爷,外面的人都等着呢,德亲王等询问皇上的伤势如何?可是无碍?”文莱轻声询问。
夜天逸颔首,“告诉德亲王和众位大人不必忧心,皇上无大碍,修养月余伤口就会复合。”
文莱退了下去,外面隐隐传来说话声。
不多时,文莱又走回来,轻声道:“德亲王想见见皇上。”
“请进来!”夜天逸坐在椅子上,摆摆手。
文莱退下去。
不多时,德亲王走进内殿,一眼便看到夜轻染躺在床上,疾步走了过去,见他是睡了,放心下来,这才看向夜天逸,开口道:“天逸,多亏有你,这么深的伤口,太医处理不来,辛苦你了。”
“本分之事,王叔不必挂怀。”夜天逸淡淡道。
德亲王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他真是太任性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忽然想起夜天逸对云浅月也是痴情一片,也任性妄为过,生生住了口。
夜天逸语气微沉,“他不是任性。”
“又如何不是任性?为了一个女人的一句话,他就轻生?若是万一她不出手相救,他的命就没了,如何对得起先皇的培养?”德亲王心中依然不平静。
“没有万一!她是云浅月,在那等情形下,就一定会救他,不会让他死。”夜天逸道。
德亲王见他语气肯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之间的纠葛到底如何,他虽然不清楚,但也明白不是简单的喜不喜欢的事情。他叹了口气,“本王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过问,也管不了。如今你们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安王,举足轻重。你们的性命不是自己的,而是这天圣皇室的,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再出现今日的事情了。”
夜天逸不说话。
“今日到底是何人刺杀?你们心中可清楚?总不是皇上和你安排的吧?”德亲王看着夜天逸,“我今日没见到轻暖那丫头。可是她?”
夜天逸摇摇头,“安排了没用上,有人借着我们的安排先夺其声了。”
德亲王面色凝重,“可是景世子安排的?”
夜天逸不答话。
德亲王老脸忧心,“景世子对景世子妃可谓是保护得密不透风,而你们……你也就罢了,可是轻染他……这两相计较起来,于天圣江山不利啊!”
“本来就已经势同水火,如今与她有关,也与她无关了。”夜天逸淡淡道:“没有她,夜氏和荣王府粉饰了百年的太平也到头了!”
“话虽然如此说,但到底是因为她。”德亲王道,“从小她与寻常女娃子就不同,先皇和我都觉得即便她个性,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翻不出大天,不成想错看了她。先皇布了一局棋,算了容景,算了你,算了天倾,算了天煜,算了轻染,连皇后肚子里的孩子都算计了,但独独错算了她。”
夜天逸依然沉默。
德亲王叹息一声,如此这个地步,多说无益,他转了话题问道:“是否彻查刺杀之事?”
“查!”夜天逸道。
“那好,我吩咐人下去查。”德亲王道。
夜天逸眸光眯了眯,沉声道:“交给沈昭去查。”
德亲王闻言了悟,点点头,“嗯,让沈昭去查。”
夜天逸不再说话。
这时,外面传来文莱的声音,“王爷,夜小郡主来了。”
“让她进来。”夜天逸吩咐。
文莱应声。
不多时,帘幕挑开,夜轻暖走了进来,脸色不是很好,向床上看了一眼,抿了抿嘴角,轻声道:“都是我不好,没有提前洞察有人先一步做了布置。若是洞察的话,哥哥也不会……”
“这不怪你!即便是你的布置,他今日也会受伤的。”夜天逸道。
“我的布置不会真要他的命,但今日背后的人是要他的命。”夜轻暖自责地道。
夜天逸笑了笑,“你手软,瞒不过云浅月的,只有这样的生死关头,她才会出手。”
“倒也是!”夜轻暖点点头,“云姐姐的心剔透的很,眼睛也毒得很。若是我的话,即便哥哥交代不留余地,我也对哥哥下不了那么狠的手,是蒙蔽不过她让她出手的。”
夜天逸点点头。
“逸哥哥,如今哥哥受伤了,接下来怎么办?”夜轻暖问。
“他是伤了肩膀,没伤了脑子,该如何就如何。”夜天逸道。
夜轻暖点点头,见夜天逸有些疲惫,轻声道:“逸哥哥,你这些日子也未曾好好休息,我在这里照顾哥哥,你回府去休息吧!”
“是啊,你去休息吧!朝中的事情还要你助着皇上,你可不能累垮了。”德亲王也连忙道。
夜天逸点点头,起身站了起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