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淡淡一笑,“摄政王想说什么?想说的是始祖皇帝百年前对不起荣王府,逼迫荣王陪了他自小定有婚约的小师妹吗?还是想说这百年几代下来,云王府的女人都必须嫁给皇室?当年始祖爷打天下时,说的是天下四合,以百姓喜为所喜,以百姓悲之所悲,可是百年下来,我看喜的只有他一个吧?我和云浅月两情相悦,我的心大小又如何?大了就大装着她,小了就小装她,总归也就是一个她而已。摄政王不是我,你怎知我心中所想?我爱她十年,出府第一件事情就是从当时太子殿下的刀锋下保下了她。那时候摄政王还在北疆没回朝吧?她几次遇险,也是我将她护在身后。爱一个女人,不止嘴里说爱她,要付诸于行动。摄政王所作所为,我没看出你是半丝爱她,不过是想要困住她成为你的所有物而已。”
“景世子是赢家,如今你怎么说,便是怎么是了。你说得对,我不是你,怎知你心中所想。同样,你也不是我,你又怎知我不真爱她?爱有很多种。她不是男人背后的女人,甘愿退在男人身后。”夜天逸道。
容景浅笑,“她的确不是男人背后的女人,不需要站在男人身后,但她也有累的时候,疲惫的时候,厌烦的时候,有些事情应对不了的时候,刀锋利剑往她身上割,她也有疼的时候,苦的时候。我愿意挡在她身前,这又有何不可?你怎知她天生是不依靠男人的女人便不依靠了?你怎知她的心不想依靠?摄政王,你还是不懂她。”
“看起来景世子很懂了?”夜天逸冷笑,“我认识的云浅月从来风雨无阻,有苦不说,一人能扛起一个疆域,天下女子不能望其项背,南疆的叶倩也不能。怎么在你嘴里,她便是需要别人为其遮风避雨的娇弱花朵了?我看景世子你才是不懂她,想困住她成为你所有物的那个人吧?”
“也许摄政王眼中的她是你说的这样,或者她在你面前表现的也是这样。但她在我面前就不是你所说的这样。她在我面前,就是一个小女人而已,在我心里,她也就是一个小女人而已,需要依靠,需要安抚,需要遮风避雨,她不是无所不能,不是强于天下女子,不是其心无坚不摧,她的确娇柔得如一朵花,需要我细心养护,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会枯萎。”容景看着云浅月,语气愈发温柔,“所以,我愿意养护她的一切,无论是她的想法,还是她的作为,甚至她想要的东西,或者想做的事情,我都愿意为她做到,我不求别的,只求她一人一心。”
“是吗?我看不见得,你是处处算计她的心才对!”夜天逸嘲讽,“当初北疆祸乱之事,拖住我不能回京,还不是景世子一手操作?难道景世子敢做不敢承认?”
众人一惊,虽然二人风刀霜剑,阴谋阳谋明里暗里不知道斗了多少回合,但这明面点出来还是第一次。
容景轻笑,“我敢做自然敢承认。北疆之事的确是我略施了些计谋。这件事她也知晓。容景无不能对云浅月言之事。她对我的了解,比摄政王你清楚得多。不必一一说明。”
夜天逸脸色一沉,“略施小计谋?景世子果然大才,能让当初整个北疆动乱,在你眼里就是小计谋吗?那你什么是大计谋?谋国谋家?”
容景收了笑,脸色淡了下来,“摄政王谨言慎行,荣王府这百年来对夜氏如何,对天下百姓如何,想必不用我说。容景这些年来,荣王府的收入大部分都用来赈灾,有目共睹。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国库这些年用来救灾的粮饷也不及荣王府拿出的多。这个天下当初是始祖皇帝和四王府共同打下的,摄政王莫要忘了,家国本来就有荣王府一部分,真要的话,不用谋。”
夜天逸冷笑,“景世子看来有这个想法了?”
容景扬了扬眉,姿态娴雅,“我一心只为云浅月而已,若是谁阻我挡我,夺她,三尺青锋备下,这天下自然不在话下。摄政王想听实话,我今日当着文武百官说来又何妨?”
众人齐齐提起气。
“容景,你的话过了啊!”夜轻染脸色蓦然沉了下来。
“过吗?我不觉得过!天下我不看在眼里,我能看上的,也就是云浅月一人而已。”容景淡淡一笑,轻若云烟,“染小王爷忠君爱国,这是好事儿,但我希望染小王爷看清事态本质再责他人,今日说的不是容景如何,而是这婚约如何!长公主和二皇子周马劳顿而来,还等在这里呢,摄政王最好尽快拿主意,想必东海国的皇上和玉太子也想尽快知道结果。”
夜天逸眯起眼睛,眸光冷冽,面色冷寒地看着容景,周身杀气浓郁。
容景坐在那里,仿若天边的云,清清淡淡,眉目如画,看不出丝毫惧意和杀气。
“小逸,拿出青玉箫吧!皇室和云王府百年的婚约已经够了,云王府历代来多少女儿深受其害,荣华宫虽然是个尊贵的地方,但是云王府的女儿爱慕的不是荣华宫,而是紫竹林。这在座的人都知道。”玉青晴再次开口:“当年先皇和我订立婚约,之所以痛快答应我将来一方悔婚,另一方必须解除婚约的约定,那是因为先皇也不想再继续这一场婚约,先皇有除云王府之心,以防外戚继续坐大,便留了个活口。如今先皇故去,景世子和月儿一心一意,人人都愿意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这个当娘的也愿意。解除婚约,对你也无害,毕竟月儿不喜欢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