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萍便将丈夫的情况,简略的对他说了说。
权嘉云听着这些并没有表什么态,随后她又问几个很是家常的问题。
交谈中,车子很快行驶到了宋怀萍所住的地方。
宋怀萍一家并不住在这个赌城之都,原因这个赌城之都的房子都不便宜。
他们一家住在赌城附近,在两城交集中的一个小镇。
此处显然就没有赌城之都豪华了,入眼的房子并没有高达五六层的,都是一片低矮的房屋,而宋怀萍一家就在小镇左方街尾。
宋怀萍下车,对着权嘉云有些窘迫的说道:“本来该请你去喝杯茶的,也该给你酬劳的,但……”
权嘉云抬手制止了宋怀萍,看着这四层高很是普通的房子。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住哪层。”
宋怀萍看着他的背影,又看向一瘸一拐从车上走下来的儿子,心下一狠,没有去管儿子,赶紧跟上了权嘉云的步伐,回道:“三楼。”
她相信,这会儿子也是不敢跑了。
她想的没错,任修竹的确不敢跑了,因为还有战虎在旁边站着看着他。
权嘉云一路走到三楼宋怀萍所在的住处。
宋怀萍将门打开,请权嘉云走了进去。
权嘉云一踏进去,就看到她家更是简陋。
入目的客厅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都是尘旧的。
按常理说,她是武者,儿子也是一个二阶武者,本来不应该过得这么穷的,但根据她之前说的言语中,显然,这都是他儿子把家败了,再加上丈夫生病,也至于就过成了这样。
不过尘旧归尘旧,到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宋怀萍跟在他身后进门,急忙去泡茶。
“您坐,我去……”
权嘉云看着宋怀萍道:“不用,你丈夫在哪一间,先去看看。”
虽然不知他的意图,宋怀萍还是忙道:“这一间。”
她赶紧走在了前面领路,因为相比待客这些,现在她更心急于想看丈夫的情况,对方的话,还正是顺了她的意。
权嘉云走在后面,跟了进去。
一进屋,宋怀萍就顾不上权嘉云了,她赶紧走到床边去看丈夫的情况,眼见丈夫还有气息,她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地了。
一路上,她都很怕赶不急了。
她轻轻的唤道:“信然,信然,信钱……”
床上,那个瘦得皮包肉骨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宋怀萍立时展开一抹温柔的笑容,轻轻的说道:“我回来了,把儿子也带回来了。”
任信然看着妻子,抬起枯瘦的手轻轻触上宋怀萍的脸,张开干得起皮的嘴,艰难沙哑的说道:“辛,苦你了。”
宋怀萍抱着他的手,叠声道:“不辛苦,不辛苦。”
她说着轻轻放下丈夫的手,快速兑了温水,沾了棉球递到丈夫面前。
“来,你先抿点水再说话。”
一下一下直到丈夫的嘴唇变得润湿了,她才轻轻给丈夫喂水。
其间,任信然一直温柔又哀伤又心疼的看着自己妻子,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那里的权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