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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迎接他的是刘香君和水秋霜、花满山,可楚清扬已经意识到,茶楼里有人在等他。
简单聊了两句,一起走了进去,来到总经理房间,看到的人竟然是夏雨的父亲夏源斌。
衬衫、西裤,皮鞋,夏源斌一丝不苟的样子,不像是来茶楼喝茶,却像是来参加什么重要的仪式。
“夏叔,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和香君是不错的朋友,来她这里喝茶,她说,约了你,所以我就到了她的房间,等你过来。”
夏源斌的心理素质很好,可面对楚清扬,说出这些话时,他的脸色还是很不自然。
额头隐约蹦跳的青筋,证明他非常的焦虑。
楚清扬坐下了,心里满是困惑,可他的脸色看起来却很从容。
刘香君煮茶,给小茶杯里倒了茶,微笑道:“楚少,你最喜欢的是绿茶,可今天喝的是武夷岩茶大红袍,怕是不合你的胃口啊,用不用换茶?”
“有时候我也喝大红袍,不用换茶。”
楚清扬道,“我已经看明白了,所以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夏叔,你找到了景湖上流社会的女玩家,约我过来,用意何在?”
“楚少,我……”夏源斌的脸色更不自然了。
“夏叔,难道你的取向也出了问题?”
“楚少,你玩笑了,我都一把年纪了,正常了一辈子,怎么会忽然出问题呢?只是……我的儿子健强他……他昨天下午,癫痫又发作了……”
“出自我师傅之手的固本培元丹,只会让人的身体根基变得更强,提升五脏六腑的机能,但是并没有治疗癫痫的作用。”
“我知道,可是我担心……”
“夏叔,既然你兴师动众,通过我的姑姑,把我约到了君和茶楼,那你就不要吞吐了,你的表达越是顺畅,我越是能明白你的意思。”
“我和老婆,都很担心健强忽然什么时候就不行了,夏家是景湖的制药大王,可是夏家没能力治好自己的儿子,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留遗憾。”
夏源斌满脸苦涩,沉声道,“健强他很喜欢楚氏的总裁柳凤舞,每天都会重复几十遍柳凤舞的名字,所以我想,不如就让柳凤舞和健强拍个婚纱照!”
看到楚清扬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夏源斌慌忙解释道,“楚少,你别误会,夏家仅仅是想让柳凤舞和健强拍个婚纱照,最多也就是牵个手,摆几个姿势罢了,没有别的非分之想。”
“不可能!”
楚清扬的态度很坚强,冷声道,“楚家完全没有讨好你们夏家的必要,而楚家也绝对不会做让柳凤舞为难的事。夏源斌,我问你,你有没有让你的老婆,或者你的女儿,去陪别的男人拍过婚纱照?”
“楚少,算我求你了,我给你下跪行吗?”
夏源斌说着就要下跪。
他的双腿刚要弯曲,胸口被楚清扬踹了一脚,痛叫着飞摔出去。
“你特么个老鸟,居然有这么疯狂的想法?你的儿子夏健强是个病人,我不想说太难听的话鄙视他,可我想对你说的是,不管你们夏家多么心疼夏健强,楚家都不会配合你们做这种事的。”
“如果健强忽然就不行了,那怎么办?”
“就算他忽然死了,也和楚家没有任何关系,也许这些话很伤人,但我今天必须伤你!”
楚清扬这种坚决的态度,也让刘香君很尴尬。
“楚少,其实姑姑也没有为难你的意思。”
“你有那个能力为难我吗?我叫你姑姑,那是瞧得起你,我劝你不要太想当然了。今天叫你姑姑,明天你激怒了我,我就砸了你的破茶楼!”
楚清扬快步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刘香君的心里猛地颤了一下。
虽然她也被楚清扬给鄙视了,可她却在心里对楚清扬竖起了大拇指。
刘香君不想得罪夏源斌,可她最想看到的,就是楚清扬刚才那种表现。
水秋霜和花满山刚才没走进房间,所以只能是刘香君亲自把夏源斌扶了起来。
夏源斌捂着心口喘息:“楚清扬真狠,楚家真狠,根本就不顾及夏家之子的死活。夏家只是想让柳凤舞逢场作戏,和健强拍个婚纱照而已,又没说要让柳凤舞和健强领证结婚!”
“老夏,你不能只站在自己的立场考虑问题,换个角度考虑,拍婚纱照,对一个女人来说,非常重要,必须是要和自己的爱人一起拍啊,哪怕是逢场作戏,也够难为人的了。”刘香君叹息道:“不是我不帮你,我已经尽力了,可涉及到了原则问题,楚少连我的面子都不给,我也没办法,你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