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对草原倒是放心。”玉珥笑了笑,“长远的不敢说,只要姑苏野还在位,草原绝对不会和大顺反目,扣着他的质子其实没必要,反而会寒姑苏野的心。”
玉珥边说边琢磨,半响拍手道:“我明日入宫一趟,让以泽开个后门,放了阿尔洛吧。”
第二天,姑苏野又来找席白川喝酒,因为他明天就要回草原了,他心疼,睡不着。
席白川慢慢品酒,他大口灌酒,把陈酿当做是白开水,简直浪费。
后半场时姑苏野喝高了,一边举着杯一边唱歌:“哦,再见了我的儿,哦,再见了我的宝贝……”
席白川被他吵得脑门疼,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丢给他:“拿着,把这个给阿尔洛。”
他醉眼朦胧地说:“人在后宫,你出入比我方便,你给不就成了呀……”
席白川直接把令牌塞到他手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道:“明天你还要进宫,给了他后直接出宫,省得我跑一趟。”
姑苏野看着手上这块金灿灿的令牌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席白川的言下之意,倏地站了起来,人瞬间清醒了:“席白川,你的意思是……”
席白川淡淡道:“我跟晏晏又不会一直留在帝都,你委托我们照顾你家那个,怕是办不到,你自己带回来养着吧。”
姑苏野就这一个儿子,再加之他自己也是做过质子的,比谁都清楚那种痛苦,也比谁都心疼阿尔洛,可质子这种身份,可不是说带走就带走,他挠挠脑袋:“这个不好吧……你虽然是那个皇后啊,可你都是前任的了,这种事你做不了主吧。”
听到‘皇后’这种词,席白川的脸已经黑了一大半,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醒,指着他手上的令牌说:“东西不是给你了吗?有了这个东西谁敢拦着你们?”
“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厉害?”
席白川没好气道:“符咒。”
姑苏野立即倒吸了口气,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手里的通关令牌,他素来对中原术法非常佩服,席白川说这拿着这东西就没人敢拦着他们时候,他就觉得神奇,现在他再这么一说,他越发觉得这玩意就神乎其神的‘符咒’,由衷道:“真厉害啊。”
席白川无声叹气,已经不想和他多做解释了:“晏晏对草原的信任,比十个阿尔洛留在帝都都沉重,你可不要辜负她,把草原管理好,替她守好东方。”
姑苏野终于是彻底理解透他的意思了,震惊得无以复加僵硬成一尊石像,席白川摆摆手要走了,哪知他忽然从后面扑上来揽住他的脖子,好兄弟那般:“席白川没想到你这么够义气!”
席白川一时不防被偷袭成功,十分嫌弃地把他的手丢开,还没来得及骂他,他又一根手指戳到他鼻尖上来:“我决定了!我要马上跟你拜堂!”
姑苏野这一声如洪钟洪亮,几乎是整个酒楼的人都听到了,倏地齐刷刷朝他们看来,四下四分安静了一瞬,随即就有人陆陆续续站起来拱手道:“恭喜恭喜,祝两位百年好合。”“祝两位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美美满满。”
席白川有点后悔刚才没有直接把他扇死。
玉珥下楼就看到这一出,靠着门啧了一声,帝都的百姓如此这么民风开放且热情善良,身前任皇帝的她深感欣慰。
姑苏野在席白川黑成锅底的脸色中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又说错词语了,怯怯地收回手指,对了对手指,试探着问:“我是……说错了?”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结拜吧。”玉珥走了过来,抱住席白川的 胳膊,笑眯眯的,笑里藏刀的,“你要是敢有要跟他拜堂的念头,我会neng死你的哦。”
姑苏野颤抖了一下:“是是是,结拜,结拜。”
后来席白川就跟姑苏野结拜了,阿尔洛喊玉珥一声小婶婶,喊席白川……大爷,据当事人的解释,他觉得这样能衬得他爷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