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招招招狠辣,半点花哨动作都没有,都是以制服对方为最终目的,安离抽出长剑,剑风凌厉带起一地落叶,席白川背着手从容躲避,侧身避开之时,双指夹住他刺过来的长剑,看是来毫不费力,唯独披在身后的黑发被他的剑气激得飞扬起来。
“我仔细想了想,你应当是这两年才怀疑我的吧?真是的,明面上暗地里换走了我多少人,我虽然疑心过,可你的演技太好,又一如既往地信任我,让我都觉得我是想多了。”
安离维持着笑,内力注入长剑,抖开席白川的手指,长剑如虹贯日,看得出用尽了全力,可偏偏那剑就是碰不到席白川半点,他的气息微微不稳,有些烦躁了。
“这话,不该是我问你吗?”
倏然间,席白川一个旋身错开他的长剑后也出了剑,不同于刚才的一味避让,他像是玩够了想要速战速决,一时间,原野上剑花纷飞,长剑游走间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两剑相击时偶有火花飞溅,约莫十招之后,席白川挑飞了安离的剑,剑尖也随之抵在他安离的喉前。
安离微微一惊,席白川却倏地收剑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提起他的领子狠狠摔在不远处一棵枯树树干上,安离背脊撞上枯树,趴在地上咳嗽不止,席白川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微微弯腰靠近他,像是在欣赏他此时的狼狈:“真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安离脸色微微扭曲,双眼里满是凶很,乍一看果然是像极了一头凶很嗜血的野狼,他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主子……你既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不早点对我动手?还放任我在你背后做那么多小动作?”
不等席白川回答,他又大笑起来:“因为情蛊吧?”他嘴角斜斜勾起,讥讽地看着他,满是快意道,“找了这么久,你可找到解药了?”
席白川眼底掠过一丝杀意,他移开了脚,长剑挑起他落地的剑,朝他的方向一抛,那把上好的名剑便是落在安离的身侧。
“既然都暴露了,为什么不暴露个彻底?你当我不知道当初协助汉王掠夺闽河道的那个神秘人是你?”席白川冷冷道,“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跟我打。”
安离也不客气,抓起长剑就冲上去。
安离一直都在隐藏,他的身份,他的名字,还有他的武功,他最擅长的是扶桑剑术,用扶桑剑术和席白川打,这才能对上二三十招,但也仅仅只是二三十招的功夫,他暗自惊讶,这些年席白川鲜少亲自出手,他虽知他武功绝高,却不知竟高到这个地步。
安离横剑挡住他一击,心想再这样打下去他必输无疑,玲珑心思转了几转,忽然阴险地笑了。
“席白川,你知道吗?当年你是要替我去死的。这些年,你一直当的也是我的替身。”他话说完,便感觉到面前这人的剑法又凌厉了几分,心知这是他动怒的征兆,也是他取胜的契机,他便说得越发得意,“席白川,你真悲哀!一辈子都在替别人而活,为别人而活,最后还是落得个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反贼之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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