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了起来,疾声追问:“怎么回事?严重吗?”
汤圆跑得丧气不接下气,直喘着气说:“差点就刺中心脏,现在太医院的人已经在抢救了。”
“在哪里遇袭?”
“双翼峡谷。”
双翼峡谷?那不是苏安歌遇袭的地方吗?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那里去?
“他怎么会去双翼峡谷?”
汤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玉珥也没有再问,立即合上奏折大步往外走,每走一步,她的心情就沉重一分,莫名觉得此去必出大事。
尚书府里早就乱成一片,进进出出都是手染鲜血的人,玉珥抓住一个路过的太医,连忙追问:“太医,付大人如何?”
太医低着头走路忽然被拉住,一抬头看竟然是玉珥,连忙行礼:“回禀殿下,付大人伤口过深,几乎刺穿身体,需要好好疗养才可。”
庆幸还有救。玉珥松了口气,松开太医,朝内室走去。
付望舒还在昏迷不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敞开的胸口缠着绷带,绷带也被染成了血红色,可见伤口不浅,她看着心里一紧,眼神无意中扫到床脚的一把刀,这把刀像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还带着血。
她注意到,这把刀竟然还刻着禁卫军配刀的字眼。
那边忽然发出轻轻的呻吟声,玉珥连忙看去,只见付望舒睁开一只眼,虚弱且无力地看着她,玉珥连忙凑过去问:“你怎么样?”
“殿下……”他费力地将手抬起,慢慢摊开紧揣着的掌心,只见那染了血的手上放着一块玉牌,格外眼熟。玉珥微微一颤:“这是什么?”
“琅王爷的玉牌……在那些刺客身上……那些人就是杀死安歌的真正凶手……还有那日的客栈……”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听得玉珥如遭雷击。
苏安歌的事她怀疑的幕后黑手的确是席白川,但一直没有证据,她还能自欺欺人地想,也许是她猜错了误会了,但现在付望舒最惨烈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真相就是如此……
玉珥轻颤着从她手中接过玉牌:“好了,我知道了,你休息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付望舒有些急切地喊:“殿下,安歌,安歌……”
玉珥却不敢再听下去,转身冲出了房间,一直冲到僻静的后花园才停下,扶着一棵树,再也忍不住心口强烈的疼痛,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阵晕眩。
汤圆不明所以追上来便是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殿下!”
玉珥被她扶住的一刻,身体一软,昏死过去。
“殿下!殿下!快来人!快来人!”
……
玉珥再次醒来四下一片黑暗,借着窗外朦胧的灯光她渐渐看清这房间里的摆设,却是完全陌生的。
恰好这时候汤圆进来,她沙哑着声音问:“我这是在哪里?”
“您还在付大人府里,这是客房。”汤圆端着药给她喝,心有余悸道,“殿下,您刚才吐血晕倒的,吓死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