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想彻底害死你,一了百了。”
她还是很疑惑:“他们?”
宁绍清低下头看她,神色不明:“他们是我的对手。”
“你的对手,为什么要害死我啊?”她更时茫然了。
宁绍清闲闲地在床头坐下:“你是我在海里救起来的,和你同艘船的其他人都已经死了,尸体刚刚被捞上来,只有你不在其中,所以他们就断定你还活着,这才会来害你。”
和你同艘船的人……都死了……
她微怔。
宁绍清紧紧盯着她的脸,不愿放过任何一点细微表情。
“船上那些人都是我的什么人啊?”她微怔之后,脸上浮现出些许紧张。
“你仔细想想啊,他们是和你同条船的人,肯定和你有关系。其中两个是船夫、还有一个孕妇、一个老头、一个胖女人、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宁绍清笑,语气恶毒“这几个人里,也有一个我的敌人,看到他死了,我很开心,但是我不会轻易放过他。我会把他的尸身扒光衣服先吊在城门口示众个三五天,再把他碎尸万段喂狗,让他死不得全尸,你看,如何?”
她微微蹙眉,长睫垂下,阴影投在眼睑上,神情平静,但只剩下一条线的眼眸里却是有一丝淡淡的悲悯。
悲悯而已,像是大夫对病人,像和尚对众生,都只是一个良善之人看到受苦受难的陌生人时该有的反应,再没有其他多余情绪。
宁绍清突然有点心惊,这个女子,若真是失忆便也罢了,若只是伪装,那这种临危不乱的心智和控制自如的情绪,便显得她太可怕了。
他慢慢地眯起双眼,幽幽地看着这个她——大顺的嫡公主啊……
“能不能、能不能……”她忽然支支吾吾地开口。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他淡淡道。
她咬了咬下唇,抬起头看着他,神情有些怯怯,配着她脸上还未消去的巴掌印,竟然有几分楚楚可怜的:“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你犯罪?你没有犯罪啊。”
她拎了拎脚上的脚铐,撇嘴说:“你说我是你的侍妾,又说我是被你从海里救上来的人,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锁着我?还派人看着我?肯定是我犯罪了,你才会这样对我。”
宁绍清微微挑眉。
“而和我在一艘船上的人,估计也是被我连累的。”她深深叹气,用一种追悔莫及的语气说,“也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被夹坏脑子了,居然得罪你。”
她的模样不像是伪装的,宁绍清心中猜想,难道是真的失忆?否则怎么连他说不给席白川留全尸这种话都无动于衷?
不,还要再试试。
这个人身上有太重要的情报了,如果撬开了她的嘴,拿到了顺国的军防情报,对他们将来挥师西上有太大的帮助,所以他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这里,他忽然勾唇说道:“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来,我带你去看一个人,或许你看到他了,就会想起来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