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玉珥一愣,这话的确她说过,可是……
“难道你从没想过?”席白川不高兴地皱眉,忽然快速低头在她的鼻尖咬了一下,“小骗子,你又骗我。”
玉珥无言以对,她也并非没有想过,他每天都在自己面前晃,每不去想都不行,只是……没想出个结果罢了。
“现在不逼你,你什么时候想出答案,就什么时候告诉我。”席白川松开了她,温暖的怀抱忽然脱离,玉珥心底恍惚了一下,他却又开口,“时辰不早了,把玉佩还给我,然后去休息了。”
“什么玉佩?”玉珥一愣。
“貔貅玉佩。”那日抵挡洪水时,他将玉佩亲自交到了她手上,上岸后她没有主动还给他,他也就没要回来,但他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溧阳县,他怕到时候忘记要了,所以才会在此时开口。
玉珥也才想起来,那块玉佩被自己放在了某件衣服的袖袋里。
转身回房拿给他,席白川看到玉佩就是一笑,珍重地握在了手里,玉珥还没见过他对一样东西这么在乎呢,忍不住问:“这玉佩对你很重要吗?你好像从来都没离开离身过。”
席白川捏着玉佩轻笑了一声,眼底流光溢彩,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当然很重要。”
他没有再说,玉珥也就没有再问,互道了一句晚安便各自回房歇息。
然而这一夜,两人皆是无法入眠。
席白川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玉佩,眼神深远,像是回忆到了许多年前。
窗外忽然有响动,随后一道黑影溜了进来,席白川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看是谁,淡淡道:“拿来。”
一份印上朱红色火漆的信件从黑暗中递到了他手上,席白川抿唇,盯着那‘密函’二字看了半响,才将封口撕开。
目光在纸上滑动,迅速将内容看完,清俊的眉心微微蹙起,唇间溢出三个字:“皇三子……”
“皇三子拥兵自重也并非一日两日了,和他的封地相邻的皇八子时常受他欺负,而皇四子和皇八子同胞兄弟,为了皇八子也没少和皇三子起冲突。”传递消息的下属低声道。
席白川摩擦着手里的信件,眼底翻涌着些许算计和思量。
皇三子的封地是辽东道,对外不接边疆,对内不当粮仓,在顺国各道府中算是普通,唯一特殊的就是安南道生产着地处严寒的顺国百姓日常最需要的—炭。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块封地也是非常重要的,交到这么不懂进退的人手里,席白川都为顺熙帝捏一把汗。
想到这里,他忽然一笑,那一笑像是午夜乍放的曼陀罗,有极致的美丽,也有极致的危险。
“既然皇三子和皇四子积怨已久,那就给他们一个机会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吧。”他双手叠在脑后,悠然地躺下,“去办吧,做得干净些。”
“是!”
那人转身就走,席白川眸子忽然一眯,声音沉沉道:“在达到目的之前,消息不准走漏,特别是不准传到楚湘王耳朵里。”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