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交,也因为太忙,都没有机会和席白川闲聊,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月底,才有机会喘口气。
玉珥几乎是用爬的姿势去了偏殿,看到某人坐在走廊优哉游哉地泡茶,顿时有种人比人气死人的感觉。
“要不要喝茶,西夏刚刚上供的雨前龙井,味道很不错。”席白川微笑着,端起一杯茶递给她,茶水是清新的淡色,茶香阵阵扑面而来,玉珥也不客气地接过茶杯,一口喝完,末了咂咂嘴,嫌弃道:“太淡了,也就是闻着香。”
酿酒的人最恨遇到不懂酒的蛮子,白白糟蹋心血,席白川此时的心情大概跟那酿酒的人差不多:“这又不是普洱!”
玉珥才不理会什么龙井普洱,摆摆手说:“我只是抽空到你这里溜一圈,还要去御书房呢。”
“专门来看我?”席白川笑得眼角斜飞,“想我了?”
玉珥很不真诚很敷衍很糟蹋他的调情:“是啊,我想你了。”
看着她大大咧咧地离开,席白川摇头轻笑,刚想给自己倒一杯茶品品,猝不及防的,胸口忽然一阵钝痛,疼痛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手一颤,掌中的茶盏‘啪’的一声落地,支离破碎。
安离拿着东西进门,就看到席白川伏在软垫上浑身颤抖的样子,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在日光的照耀下盈盈发亮。
“主子!”手中的红木盒子落地,安离连忙跑了过去,“主子您怎么了?”
席白川死死咬着唇,隐隐能看到血丝。
被安离扶起来时,他却忽然感觉那疼痛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就好像是退潮的海水,来得快去得干净,瞬间就什么都抓不住了。
安离还以为他是被人暗伤了,连忙在他身上找伤口,席白川只觉得浑身无力,像是紧绷的弦霎间松开,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原样,只能半阖着眼睛,忍耐这傻货对自己上下其手。
安离一看地上破碎的茶盏和散落在地的茶叶,脸也跟着一白:“难道是中毒?”
席白川动了动唇,很想告诉他,他都还没喝一口茶,要是真中毒那应该是玉珥倒下,可惜他此时有心无力,只能微弱地发出一声:“不……”
这等小声对安离这个急昏了头又是个莽撞的人来说,根本半点作用都没有,他自言自语:“我去找太医!”
然后就把他主子丢回榻上。
‘砰’的一声,席白川的脑袋很不幸撞到了坚硬的地板,眼冒金星,这回是真的昏了。
昏过去之前席白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有种我醒来你别跑,我揍不死你……
席白川从小习武强身,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这么多年别说是病痛,就是风寒也鲜少有过,这次他突发阵痛的恐怖样子,被安离添油加醋地一描述,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玉珥守在床前等太医诊治,可太医左诊治右诊治,都诊不出个所以然来了,疑惑得直摸胡子。
“到底怎么样?”玉珥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