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掉了脑袋也会死的嘛!”我嘀嘀咕咕着。
“所以你是希望自己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还是希望我把你的脑袋砍下来?还是希望别人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唐简“亲切”地询问,一脸慈祥和蔼仿佛看着自己患了脑瘫的女儿的表情。
我:“……”
见我说不出话来了,唐简笑了笑,接着冷漠道:“脱衣服!”
“啊?”我茫然地看着他。
“让你脱衣服。”唐简手里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
我下意识抓了抓胸口的纽扣,尽管已经被看光很多次了,仍会觉得羞涩难堪。
“我……我能自己来吗?”
唐简歪头看着我,没说话,只是挑了下眉。
我抿紧嘴巴,不自在地抓了抓脖子后就开始慢吞吞地解纽扣,等把衣服脱了,唐简又让我坐近点,我就又搬着凳子坐近了点儿。可等我坐近了,他一抬眼看我,又突然放下东西起身去了卫生间,没个几秒钟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我扎头发的头绳。
这是要干嘛?
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过来走到我身后,接着我感觉到他微凉的指尖从我头顶一下下滑过,似乎在用手指给我梳理头发,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把头发扎起来?”我头发还没干呢。
唐简的回答很简单:“碍事。”
我的头发并不是很长,只在肩膀下面一点点,能碍什么事?
接着我就知道究竟是碍什么事了,不是碍身上的事,是碍脸上的事,因为处理我脸上的伤口很碍事!
我拿起衣服挡在胸前,愤愤道:“脸上的伤口还没处理,那你为什么那么早就让我脱衣服处理身上的伤口?”
“……忘了。”唐简说。
“你……”我咬牙,鬼才信啊!
“真的忘了。”唐简的语气有一丝无奈,我咬着下嘴唇没说话。
他用棉签在我脸上被石子划出的几道小口子上涂涂抹抹,感觉凉凉的,他的脸离我的很近很近,近到我都不好意思再直视他,只能眼睛朝上乱瞄。
“闭上眼睛。”唐简换了一根棉签。
“哦。”我依言闭上眼。
我知道在我右眼皮上也有一个小口子,记得好像是被石子崩到的,幸亏没直接崩在眼珠子上,不然我可能就瞎了。
“差一点就瞎了。”唐简边给我伤口消毒边说。
“……嗯。”我应着,忍不住笑起来:“不过幸好有你,瞎不了。”
动作一顿,唐简没了声音,我疑惑地转了转眼珠子,便忍不住睁开眼,模糊地看见他正注视着我,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我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没事。”唐简捏着我下巴左右看了看,淡淡道:“只是十分赞同你的话罢了。”
啥?
十分赞同我的话?
我满头黑线,为什么唐简就不能好好地接受别人的称赞呢?非要自己再夸自己一遍的意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