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
江震天简直快要哭出来了,齐王殿下是皇帝最宠爱的幼弟。眼下他受了箭伤,陛下若是知晓了,还不得活活剥了自己身上的一层皮吗?
“殿下受伤,末将心中……心中很是愧疚和担忧。您贵为皇子,和我们这些粗贱的人不同,齐王殿下,末将能否恳求您一件事?”江震天苦笑着道。
楚天澈狠狠瞪了将他一眼,冷声说道:“不能!”
江震天:……
军医拿出上好的止血药膏,涂抹在楚天澈的伤口上。
楚天澈身子不自主地抖了一下,立即有军医跪了下来,道:“齐王殿下恕罪,是小的下手重了……”
“无碍,继续。”楚天澈连头也未抬,只是拿着手上的地图,仔细观察起来。
这一仗,楚天澈带领的五万将士损失了一万。
而耶律赞禹在损失了两万精兵,以他的性子是不会善罢甘休,反而会变本加厉。
楚天澈没有半分骄傲,而是废寝忘食地研究和推测耶律赞禹会有怎样的动作。
十天之后,张宁琦风尘仆仆地来到南境军营当中。
见到楚天澈之后,立即跪了下来,恭谨地道:“末将参见齐王殿下。”
“你怎么来了?是皇兄派你来的吗?”楚天澈望着眼前的张宁琦讶然问道。
张宁琦点了点头,立即奉上楚恒衍的圣旨,道:“请齐王殿下过目,这是陛下的诏书。”
楚天澈快步接过,并扶起张宁琦,又派人赐座。
张宁琦仔细打量了楚天澈一番,不过短短月余而已,齐王殿下原本白皙的的容颜变得黑瘦了一些,也更加刚毅了。
他身材清瘦,肩上还缠着绷带,低头仔细看着手中的圣旨。
须臾过后,楚天澈抬起头来,脸上也露出笑意道:“皇兄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怕我胜不过耶律赞禹,所以才派了世子过来。这样也好,我正愁左翼军无人带领,世子来了更好!”
张宁琦笑着拱手道:“能在齐王手下行军打仗,末将求之不得。”
楚天澈笑了起来,道:“你就不要谦虚了,世子跟在老忠王身边曾在南境待过半年,想必对耶律赞禹也有不少的了解。你快来看看这南境戌边的地形,若是耶律赞禹带兵再次埋伏,我军胜算有过大?”
张宁琦虽然日夜兼程,身子疲惫,可是看楚天澈的精神奕奕研究这兵法,而眼前即将开战的这一仗,也是迫在眉睫。
他立即起身,朝前走去,看着楚天澈手中所指的地形,皱紧了眉头,沉思一番。
“末将觉得,耶律赞禹不会选择这一个狭小的山谷。这里虽然易守难攻,也是劫杀我军的最佳地方。可是耶律赞禹的大批人马在这里无法施展。他向来喜欢以多欺少,在人数和站马上碾压敌人……”
夜色渐深,可是楚天澈的营帐内依旧是灯火通明,桌子上的饭菜早就变凉了,也没有人看见。
张宁琦和他,二人不知疲倦地细细商讨这敌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