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她并未见过心兰最近几天有何异常。
“可知道她是什么病症?”卢炳新又问道。
张仵作摇了摇头,道:“尚且不知,只有小人解剖尸体,才能知道她生前到底得了什么病症。不过……”他迟疑了一下。
卢炳新眯了眯眼睛,沉声问道:“不过什么?张仵作但说无妨,陛下已经下旨,要我务必查清楚心兰的死因,也好还她一个清白,对她的家人也有一个交代!”
张仵作点了点头,上前地上道:“指挥使大人,您恐怕还不知道,这心兰的父母随时地方的一个小小父母官,可是她在京城有一家亲戚,这亲戚不是别人,正是吏部尚书王大人。这王大人是心兰的舅舅……在您来之前,王大人已经来过了,他嘱咐下官,无论如何都不能破坏心兰的尸体……”
说到这里,卢炳新算是明白过来。张仵作何故迟疑。他只是宗人府里一个无官职无品级的小仵作。
而那王大人是礼部尚书,官从正二品。他发下了话,张仵作自然不敢不从。
卢炳新明白后,冷哼一声道:“哼……区区一个二品官员,竟然仗着自己的身份,来威胁一个小小的仵作,当真是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
望着一脸冷冽的卢炳新,张仵作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立即道:“卢大人……”
卢炳新回过神来后,宽慰道:“你也不必太过害怕,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陛下又将这桩发生在皇宫之中的事情交于我。想必定是对这件事情很是重视。张仵作,你我都是在为陛下办事……你说这尸体该不该解剖?”
张仵作立即道:“小的明白了,多谢指挥使大人的指点。不过,小的只是一介布衣,若是……若是日后王大人来找小的的麻烦……”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卢炳新听出来张仵作这话的意思,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道:“张仵作你尽管放心,礼部尚书王大人那里,自有我去解释。”
张仵作这才放下心来,他换了一身一身,将自己的一套刀具摆手,叫来了两个徒弟,以及一个在旁边记录的文官。
卢炳新看着他一切准备就绪,就转身出了屋子。这里面的腐臭气息实在难闻,即便自己杀人无数,可是也没有闻到过这样的味道。
皇宫内,朱雀听到身边的两个小宫女在一旁悄悄的议论。
“哎,你听说了。这心兰昨儿晚上后半夜,竟然死在了恭房中!”这声音压的极低。尽管这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是她还是压低了声音,似乎怕人听到。
“嘘……小声一些,福公公今儿早上已经发话,在宫中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连一个字都不能提。尤其是心兰的事情,这几日若是听到有人悄悄议论,非的挨了板子不可!”这个声音脆脆,一脸认真模样,对福全有的话言听计从。
朱雀身负武功,听力便比寻常人高上一倍。听到了这两个宫女的议论声,她勾了勾嘴角,逸出一丝冷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