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玉贞走进赖,俊雅的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他站起身来,温柔地道:“你终于来了!”
楚旭东!
漫天的记忆犹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沈玉贞上一世为他痴迷,为他哭,为他笑,为他欣喜,也为他心酸。
可也是他利用完她,又毁了她!这蚀骨锥心之痛,谁能理解她呢?
“睿王殿下,您深夜邀请我来这样的地方,怕是不妥吧!”沈玉贞强忍下心里的刺痛之感,用平静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楚旭东眼神一滞,没想到沈玉贞会用这么冷淡的语气跟她说话。“玉贞,我是接到你给我的书信,这才趁着你这次进宫约你来这儿。难道你……?”
书信?沈玉贞仔细回想,隐约记起上一世自己的脸划伤之后,听了沈鸣秋的鼓动,确实写过一首酸溜溜的情诗给他。
可沈玉贞并不打算承认,因为这不是她的本意。“睿王殿下可不要胡说!我一个清清白白的相府千金,怎会写信给你?况且我已有婚约在身,您可不要随便将这污名安到我头上。”
楚旭东自从接触到沈玉贞以来,从未见过她这样严词厉令,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良久才缓缓开口:
“那首相思诗词,难道不是你送给我的吗?你的字迹,我是不会不会认错的。”
楚恒衍走到宫门外处,正好听到楚旭东说这句。他悄悄站稳脚步,想暗中听听沈玉贞的回答。
“我从未写过这样的东西,更别提赠予殿下您了!若是睿王殿下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写上一首诗词,来验证笔迹。省的这些事传了出去,白白伤害了殿下的名誉。”沈玉贞一想到,这个男人接近自己不怀好意,就非常厌恶,她恨不得立刻亲手杀了他。
楚旭东如何也想不明白,沈玉贞竟会要求当场验证笔迹,像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还以为她是小女儿的心思,许是他没有及时回复她的信件而生气了。
他走近沈玉贞身旁,温柔地安慰道:“玉贞,你在我的气吗?我……”
这时,门外响一阵爽朗的笑声,楚恒衍走了进来,戏谑地看着楚旭东道:“三哥好雅兴,不去前朝替父皇接待波斯使臣,竟然在这里与人……花前月下。”
看到楚恒衍走进来,楚旭东的脸上隐约出现怒意,但很快就隐藏了起来。他也笑道:“父皇可是指定了你去迎接使臣,这招待使臣的事情你义不容辞。你又是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如何出现在这里就不劳三哥费心,不过,我可是听到三哥您说什么情诗、字迹、什么的。”楚恒衍斜睨了沈玉贞一眼,漫不经心道:“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堂堂相府千金的字,是不是想传闻中说的那样——平平无奇。”
沈玉贞知道楚恒衍一直在外面偷听,她也是有意好叫他知道,她和楚旭东没有关系。要想扳倒楚旭东,她还需要一个能与他的能力抗衡的人。而楚恒衍,就是最佳人选。
对于楚恒衍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沈玉贞决定只当自己耳朵聋掉了,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