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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琢摇头道,“她大概是急糊涂了。”只是陆氏有一点却没说错,这谢慎思到底是她三叔。
谢家的人,谢如琢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可也须得先问问萧君夕的意见。
萧君夕回来之后,谢如琢便同他说了今日之事。萧君夕早有耳闻,此时也不讶异,只拍了她的手道,“放心,这事儿父皇已经知晓了,虽说这流言猛了些,可父皇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
更何况,这谢慎思毕竟是谢家的人。
听了这话,谢如琢算是将心放了下来,因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先前若说她不担心,那是假的,此时才算是心里踏实了。
她说话的时候,不经意间靠近了萧君夕。正是夜晚,谢如琢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花瓣的香气,混合着女儿家的体香,若有似无的钻进了萧君夕的鼻端。
先前那些时日,一路奔波,被萧君奕造反之事折腾的人心惶惶。到了京城之后,萧君夕又被靖帝叫了去,同三司一起会审,如此忙了这么些天,夫妻二人也许久没有亲近过了。
如今谢如琢这么一靠过来,萧君夕立刻便觉得小腹中有一股热流涌过。眼前的女子一双眸子带着些许的无辜,湿漉漉的仿佛小鹿一般,越发的勾的人不能自持。
萧君夕这么想,自然也这么做了。不待谢如琢反应过来,他长臂一伸,便将谢如琢搂到了怀中,而后在她有些诧异的神情里,吻上了她殷红的樱桃小口。
谢如琢气息一滞,还未曾从上一个话题中跳出来,便觉得眼前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叫她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屋内的丫鬟们早就在第一时间退了出去,待得萧君夕放开她的时候,这满屋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萧君夕低头望着她泛着红晕的脸,轻笑道,“笨丫头,怎的还学不会换气?”
见她被吻得七晕八素的喘不过气儿来,萧君夕心中只觉得满足异常。
闻言,谢如琢抬眼嗔了他一眼,道,“偏你会胡来,话都还没说完呢。”
只是,她这带着埋怨的口气里,却有着不自知的娇媚,说是抱怨,却是勾人的成分更大些。
萧君夕唇角挑起一抹笑意来,低着嗓音道,“无妨,那咱们就换个地方继续说。”
谢如琢被他这一抹笑勾的心头乱跳,而后便被萧君夕拦腰抱起,在她的娇呼声中走向床边。
描着金边的帐子被拽落,也遮住了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佳人才子共枕眠。
第二日早朝时,靖帝还未提起谢家之事,便有人当先忍不住开了头。
“启奏皇上,谢家之子谢慎思勾结反贼萧君奕,里通外国,有花魁云容为人证,证据确凿,请皇上圣裁!”
说话的是秦尚书,他一向不顾别人的颜面,此番说出口,也丝毫不介意自己是否得罪了谁。
内侍监接过了他手中的奏折,呈给了靖帝。
一时之间,大殿内鸦雀无声。
直到靖帝看完后,方才淡淡的看了一眼仍旧跪在地上的秦尚书,开口道,“此事朕也有所耳闻,只是不能只凭一家之言便裁夺此事。来人,传谢慎思。”
不多时,便有御林军亲自押解了谢慎思前来,而跟在他们其后的,还有谢晟礼。
一见到谢晟礼,靖帝便有些讶然道,“怎么将谢老也惊动了?来人,赐座。”
谢晟礼当先跪下请安道,“老臣叩见吾皇万岁,老臣教子无妨,本无颜面见圣上。只是既然是我谢家教养出来的不孝子孙,那么老臣无论如何也是要来的。”说着,他又深深地磕了个头。
见状,靖帝身边的林公公连忙走下来,满脸堆笑的将谢晟礼扶了起来,一面尖声道,“谢老快请起吧,您这样子,叫皇上如何忍心呢,毕竟您可是皇上的恩师。”
谢晟礼起身之后,朝着林公公拱了拱手,这才怒目而视被御林军押着的谢慎思。
谢慎思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下就软了身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草民,草民冤枉啊!”
他口口声声喊冤,靖帝倒是没有想到,这谢家三子竟然如此的怂包,当下就皱起了眉头。怪不得当年谢晟礼无论如何也不许这个儿子进官场呢,如今看来也是,这种模样,便是进了官场,也只会给谢家蒙羞。
念着,靖帝对眼前之人越发没有了好感。只是碍于面子上,仍旧叫谢慎思起来回话。
谢慎思谢了恩,这才一五一十的交代着,“草民被生意场上的人蹿撮着去了烟花之地,又被那女子迷了心智,这才将她养成外室的。草民若是早知道她是别人的棋子,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靠近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