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大家挣钱都辛苦,自然没人是傻子,要物有所值大家才会去的。你看看城青就知道了,她定是迷上了里面类似头牌的人物,得了乐趣。后来没钱去了,只能用那等假物自己躲在被窝里解解馋。”
破山的教导可不是谁都能听得下去的。
此时家花带着草木深和河在远远躲在一边捂住耳朵帮她们把风,既怕有人过来把破山的话听了去,又怕自己一不小心躲得不够远把破山的话听了去。
夏雨点了点头,问道:“那照你这么说,那等爱占小宫女便宜的,其实是选不进去的了?”
“对!你说的没错。他们条件不够,去不了那个地方,只得在外面找些没钱去那个地方的小宫女厮混。”破山冷笑一声,“亏得他们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其实啊,他们是被人白嫖了还不给钱呢!”
夏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侍卫与小宫女私通的事情,被破山这么一说,怎么感觉全变味了。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贵人们怎么不管管?”夏雨开始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白活了。
宫中如此多的隐秘之事自己居然都不知道,这皇宫,比自己知道的神奇的多!真可谓是深不可测,什么奇怪的事情在这里发生似乎都是正常的。
“谁去管?你以为没有贵人的点头,此事能成?”破山不愧是豆腐斋最犀利之人,说起贵人来,语气里也丝毫没有恭敬之意,也不知她是什么出身,竟练就了这一番愤世嫉俗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心态来。“听说,那个地方背后靠着的便是宫中的某位贵人。你当那些头牌是怎么选出来的?有传闻是那贵人一一亲自试过,觉得好了,才让当头牌的!”
此言一出,夏雨顿时也扛不住倒退了两步。
她看得出来,破山说的话看似是胡口乱说荒谬极了,但破山本人却说得十分认真,显然破山是十分相信她自己说的这番话语的。夏雨看了看周围,此时周围许多小院已经点上了灯笼,路上出了她们几人并无其他人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破山姐姐,咱们回去吧。”夏雨拉了拉她的衣袖说得:“咱们只是普通的宫女,这宫里的事咱们管不了也管不着。再有什么看不惯的,咱们现在又能做什么呢?不若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过好了现在,才能想今后,有了今后,才有改变事情的契机。”
破山听了她的话,倒是露出了个极淡的笑容,“夏雨,你很不错,是个明白人。”她指了指家花,“思虑过重,凡是拖沓,拖泥带水,迟早会被人情拖累。”说完,她又看向了草木深,“大大咧咧,年纪小时倒可以说是直爽可爱,等过几年若还是不改,便是那等惹人嫌的角色了。”
说完这两人,她的目光有转向了河在,顿了顿后,她开口说道:“平平淡淡才是真,我们这几人里,也许日后只有河在的结果是最好的。”说完后,她又恢复了那副风一吹就倒的模样,声音却是提高了点,“走吧,回去吧,城青那家伙肯定不在。”
家花正在琢磨着破山评价她的那几句话,听了这话,便问道:“她会去哪?”
破山却没有回答,反而用嘴指了指夏雨的方向,“你问咱们新来的小宫女,她可比你聪明多了,我猜她一定知道城青去哪里了。”
夏雨看着家花望向了自己,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一定倒是不敢当。不过,我跟破山姐一样,也觉得城青不在。”
“那你觉得她会去哪里?”家花问道。
“咱们刚才进屋的时候城青没有醒,但是她被子被掀开的时候,肯定已经醒了。当时人多,她又是那种状态,肯定是羞于见人的。咱们一走,城青定会起来。她手中的东西咱们都见到了,她若是还要一两分脸面,便会找个地方把那地方或扔或藏处理一下。处理完了后,城青会赶在咱们之前回去继续装睡,这一睡自然就会到了明天早上。到时候大家都不提,这事儿便这么过去了。”夏雨见到众人都盯着她瞧,便笑着说道:“我这也是胡猜的,还是众位姐姐你们跟城青相处的时间更久些,对她的行为肯定比我了解的多。”
“不,你说的没错。”家花拍了拍夏雨的肩膀,“按我对她的了解,她定是会这么做的。今天她也是得了个教训,今后定不会像最近这些日子这般恣意妄为了。走吧,咱们出来的已经够久了,不管城青把那东西藏到哪里去了,现在算算时间,也该回去了。”
说完,她对夏雨笑了笑,这笑容比一开始的真挚了许多。
“欢迎你来到豆腐斋,夏雨。”家花认真地看着夏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