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伤的不轻,他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的,但我听的出他在骂马辉,其他的两个人就是两条狗,看见主子被制服了,他们吓的身子瑟瑟发抖,警卫上去,三下五除二的把那两个人捆起来。
这时其他人听见枪声都跑过来了,看着地上的警卫员问马辉怎么办,马辉说:“邢大头带着部队兵退野人山,死伤大半不说,还擅自丢下自己的部队,不顾弟兄的性命,这是其罪一,不顾同泽之情,行苟且之事,这是其罪二,这两条罪,邢大头就该死,执行军法。”
这时邢大头一听彻底的害了怕,赶紧跪下大叫道:“马营长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什么都听你的,你只要饶了我,我什么都答应。再说了,我的亲戚可是长官部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一听心想也是,马辉只是一个营长,现在要枪毙一个比自己大的团长,这个要让上峰知道了,对马辉可不好,于是就想劝马辉,此时的马辉也犹豫不决,这时陈小六窜了出来,大声的说道:“马长官不能放了邢大头,这个人阴险狡诈,有仇必报,他不会感激你的,等他翻身的时候,就会想办法弄死你。马营长不要你们动手,我来枪毙这个东西。”
这时邢大头大骂陈小六忘恩负义,陈小六拿过一只手枪,说道:“邢大头你害死了多少人,我心里知道,留着你只会害更多的人,去死吧。”
说完扣动扳机砰的一枪把邢大头的脑袋打爆了,然后又把枪对对准另外两个人,其实那些天,整天面对着死亡,一个人的生死,对我们来说,也就是多一口气,少一口气的事,陈小六对着另外的两个人,这时马辉说:“这两个人别杀了,他们罪不至死。”
陈小六说:“马长官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们要是留着这两个人,将来有麻烦的是你,枪毙上司,以下犯上,这个要上军事法庭的,这两个人一直和邢大头狼狈为奸,不除掉这两个人,最后受害的是长官你呀。”
说完不顾两个人的哀求,砰砰就是两枪,把两个人打死了,这时陈小六说:“大家记住了,杀邢大头的是我,不关马长官的事。”
这时有人说:“陈小六你干的好,我们支持你,哪个狗日的要是把这件事说出去,我第一个饶不了他。邢团长是被日本人的小分队打死的,这个我们大家都看到了。”
大家一听都说:“对、对,我们亲眼看到邢团长被日本鬼子打死的。”
我看到那种情景,眼泪都流出来了,什么是人心,这就是人心,马辉融入了他们的心里。大家换了一个地方,把身上洗干净,然后休息了一天,到了第二天开始上路,前边是沼泽地,我们的生命也在这块沼泽地里终止了。
我们到了第二天踏上了沼泽,这一片沼泽好像无边无际,没有树木,只有大大小小的水坑,上面长着青苔,有的地方就像铺了一层毯子,可是这里看着平平常常的,但是里面到处都是陷阱。我们第一次走沼泽地,心里没有数,只知道朝前走,有两个士兵走在了前面,他们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一沉,一个人陷下去了,这个人接着把另一个人拉了进去,两个人在那里挣扎起来,可是他们一边挣扎,一边往里沉,很快就没到了脖子,我们看到这种情况,赶紧的跑过去,可是等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们整个的人都沉到了泥潭里,连个气泡都没有冒,那个泥潭的水面上只剩下两顶军帽。
我们算是眼睁睁的看着同泽离去,他们就在眼前离去的,我们却无能为力,这时传出争吵声,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大高个,脱了上衣准备去救人,其他人拉着不让去,我赶紧过去说:“你干什么?”
那个人说:“长官俺去救人,他们是俺的老乡,俺们仨都是在台儿庄大战时一起来的,如今他们走了,俺回去怎么跟老家的人交代?”
我说:“你不能去。”
那个人说:“长官俺会游泳俺在家里游的好,憋气就俺憋的时间最长。”
我说:“这个不是河,也不是水塘,下面是淤泥,是吸人的沼泽,你下去之后,再大的本事,也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