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阅道:“看出来了,你在家里也一点地位都没。”
“……”
步欢道:“说起来,许趁意在上海的那个未婚夫死了没?”
韩彬道:“活着,伤到了神经,大概会瘫痪。”医学方面的事,他倒是稍微关注了一下。
步欢唏嘘道:“这就是识人不清的下场啊。葛队,你可小心点。”
葛阅接过了小安给的平板电脑,看了起来。
“夸张了吧?”葛阅道,“你们真觉得上海那案子是她一手策划的?她有这个能力?”
程锦道:“做我们这一行,高估不一定会出事,但低估肯定会出事。”
葛阅又看了一会,“很不可思议。好,我知道这事了,我会注意。”
程锦没再多说什么。
过了会,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便一起去了隔壁的公安局。路上葛阅道:“难怪她辞了公安部的犯罪心理顾问,是因为你们?”
程锦道:“不是,我还什么都没做,她自己就先主动辞了。”
兰华区公安局里,其余的几个人都到齐了,总共四个人,武海和邱永平是东城区的,田也是新区的,洪军是兰华本局的。大家互相介绍了一下,然后去会议室讨论案子。
第一个受害人是死在东城区的,女性,36岁,去年三月份被杀,死于多处刀伤导致的失血过多,死前与人发生过性行为,对方带了套。受害人死时穿着睡衣,睡衣被推到胸口处,胸部腹部有多处伤口,下.体被多次刺伤。她死在自己的一处房产中,那房子并不是她常住的,而是她和幽会的地方,和她幽会的人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杀她的凶手。警方从现场采集到多个指纹,也收集到很多毛发,但无法确定其中是否有凶手留下的。那房子所在地是一个老区,附近摄像头不多,翻遍了录下的影像,也没能发现可疑人士。
第二个受害人是位40位的女性,她在去年四月份时死在自己家,死时赤.裸着身体,也是身中数刀,下.体被刺伤,她那个小区里有监控,警方通过摄像头录像锁定了几名嫌疑人,但后来经过排查后,发现他们都不是凶手。
第三个受害人是位26岁的女性,死于去年的五年份,死状和前两个受害人有些不同,她是被掐死的,死时她上身穿着衣服,胸腹部没有伤口,但下.体也被多次刺伤——这是判断凶手是同一个人的重点条件之一。这次受害人的死亡地点不是在住宅内,而是车上,受害人自己的车,大概因为被血溅上后没有地方清洗,所以凶手这次选择了掐死受害人而不是多刀捅死。车被停在偏远的郊区,好奇的过路人走近查看时,发现了里面的尸体。
第四个受害人是位35岁的女性,去年六月份死在旅馆,死因和前几位受害人一样,是失血过多死的。旅馆有摄像头,这次警方锁定了一个嫌疑人,但对方出入旅馆时都戴着帽子和墨镜,并穿了外套,领子拉到最高,遮住了下巴,看不出他长什么样,只能判断出他大概175到180的样子,年纪在20到40之间。
连续四个月,连续死了四个人,经调查,这四人之间并没有往来,她们互相之间应该并不认识。但她们却死于同一个人之手。这之后,凶手销声匿迹了。当时的专案组调查了好几个月,但没有找到凶手,这案子成了悬案。
但昨天,又出现了第五和第六个受害人,这案子便又重启了,而且这次交到了特案组手上。
第五、六个受害人是一男一女,他们比之前的受害人都年轻,女人21岁,男人23岁,他们互相之间是认识的,查他们的手机通话记录可以查到,他们最多时一周联系两次,少的时候两个月联系一次。不过他们的亲戚朋友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他们的死亡地点是男人租的房子里。男人的头部有伤,胸腹部有多处刺伤,应该是被打晕后杀死的,他的下.体被切下来扔在一边。女人的死因和之前的其他人差不多,包括下.体在内的多个部位被刺伤,死前与人发生过性关系。
去年的那四个受害人被害的情形大体相似,也比较好理解。但今年这两个受害人的情况与之前相比就差异太大了,让人不解之处有很多。
程锦道:“你们怎么看?”
步欢道:“两个受害人约好了见面,然后凶手闯入杀了他们?”
程锦道:“之前凶手的作案模式是他和受害人约好见面,然后他杀了受害人。不太可能突然改变他习惯的作案模式。”
有人道:“大概是意外,凶手不知道女性受害人身边还有其他男性在,凶手后来发现这点后,迁怒于男受害人,杀了他,并割下了他的生.殖器。然后又杀了女受害人。”
又有人道:“也可能是他们本来就约到三人见面的,凶手计划的就是杀两个人。”
这么说也说得通,只是,去年那四个受害人和凶手相约,可能是约会,也可能是冲着性去的。现在的这两个受害人,就不太可能是在和凶手约会了,总不可能三个人一起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