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了。
“我只是……”
她感觉舌头突然有点打转,好像脑子一下子短路了,也不知该怎么辩解。其实真的只是张童给她发了一张图,然后她顺手点开来看而已。
可是她刚才的样子又实在没什么说服力——耐心在那里等图片缓冲好,看上去好像很期待,很认真的样子。
严易眼光含笑,“我懂。”
他都懂什么了啊!
连盼简直百口莫辩,“你误会了,我就是随手一点……”
严易跟着点头,“嗯,随手就点到了乱怀牡丹。”
这乱怀牡丹就是其中的一式,女生背对着男生,背靠着他的胸膛,坐在他腿上。
怀中有温香软玉,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他将手机放到了一旁,靠近她的脸,“既然盼盼喜欢这个,那我们就试试吧?”
连盼脸上烧得不行,“试……试什么?”
“乱怀牡丹啊!”
她半躺在沙发上,严易一个翻身便将她的手臂给固定在了沙发靠背上,他有一条腿跪在垫子上,大概因为腿太长,另一条腿几乎也呈半屈状态,整个人以一个极为倾斜的角度,将她抵在沙发上亲。
男性充沛的气息顷刻之间便将她包围,何况……他技巧实在高超。
连盼很快便被他带得浑身瘫软,毫无抵抗之力。
只是在这里好像也不是个事,客厅里亮堂堂,到底气氛没那么好,他拦腰将她抱起,“我们去浴室。”
连盼只把头埋在他脖子那里不说话,脸色通红。
说什么去浴室,还不是为了那个。
可是……他这样做,她竟也不觉得讨厌,难怪他总是想起这件事,此刻被他点火一番,连盼自己竟也觉得有些期盼起来。
浴室里的浴缸挺大,不过泡两个人还是有点小,在水中牡丹坐怀,连盼都快疯了。
好不容易洗完澡出来,她整个人都瘫了,身上到处都是印记。
这人绝对属狗的,她在心中暗自抱怨。
严易拿着个大浴巾把连盼包小孩一样地包好抱到床上,看她昏昏沉沉要睡,又拉她起来给她吹头发。
这一系列的事做完,实际才刚刚九点,连盼眼角瞥到墙上的挂钟,吓了一跳。
怎么还这么早?
她在学校一贯是十点半睡觉,这会儿虽然是有些困顿,但也不想睡这么早,便拿着手机接着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张童那丫头真是要死了,除了发了这个四十八式,接着又发了十八式,以及这种场景小漫画,内容一个比一个劲爆。吃了刚刚这个亏,连盼不敢再让严易发觉,特意坐远了一些,看他认认真真在看pad,好像还有公务的样子,这才敢悄悄点开图片来看。
其实吧,也没什么,她在心里说服自己,早点熟悉,心里还能有个准备不是?
毕竟严易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就冒出什么奇怪的想法来。
小群里,张童发了这一堆的图片,卫慧只在下面点赞。
卫慧:童姐可以啊,已存图[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卫慧:下回还有资源记得分享哦~
这一个一个的,都是色中饿狼。
连盼犹豫了一下,到底没存这些图片。她整理了一下呼吸,从手机里翻出下午讲师发给大家的课件来看,广元相关的专业材料很多,还是要多熟悉,后面工作才好上手。
大概看了有四十多分钟吧,连盼困意来袭,她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睡眼朦胧望向严易,“你什么时候睡?”
其实还不到十点钟,他一贯睡得晚。
不过看她一副困兮兮的样子,他心里头却格外地软。
他手伸过来,伸手在连盼头上摸了摸,“你先睡,我发完这封邮件再休息。”
连盼嗯了一声,人都钻进被窝里躺下了,这才发觉身上还裹着浴巾,她连忙捂着胸前,跳下床去,睡衣还在包里呢,都没拿出来换上。
卧室的门是关着的,严易看她好像要出去,轻轻咳了一声,“衣柜里有你的睡衣。”
连盼脚步一顿,这才反应过来,“对哦!”
之前她也来这里住过几天,他这里确实有备她的睡衣,夏天的有,之前秋天也也有一套,粉色的长袖。
她拉开衣柜门,在严易一片黑白灰的衣服之中,她的几件衣衫格外显眼。
里头还挂着之前那件复古红的鱼尾礼服呢,后面他竟然还送去干洗了,又带了回来,端端正正摆在衣柜里,连盼手指扫过这件衣服,脸上忍不住都有点发烫。
不知道上回穿的那件长袖睡衣放哪儿了,她找了几下没找到,手指在衣杆上挂着的衣服间扫来扫去,突然就看到了一件长衫,她手指一动,一下子便将这衣服从衣柜里抽了出来。
这是一套襦裙,连盼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熟悉的款式。
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在古代,纺织技艺不高,纱很难织,宫里常见的普通的宫锦和绸缎样式,像这样薄如蝉翼的襦裙,她还从未穿过。
这裙子很漂亮,桃花一样似粉非粉,仿佛天边的云彩,又仿佛少女的脸颊和胭脂,在她掌中绽放,只衬得连盼露在外面的手臂白如莹玉,人面若桃花。
严易一看她这个表情,就明白这裙子是选对了,显然很合她的心意。
实际上,这也是巧合,他之前应邀出席一个文化展,里面陈列的艺术品就有这件襦裙,他一眼扫过便觉得连盼会喜欢,便买了回来。没想到这会儿被她看到了。
连盼满怀欣喜地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她很想试一试,只是看到严易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看,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冲着他嘟囔,“你别看我换衣服。”
严易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示意自己不看。
连盼小心翼翼放下了浴巾,将裙子穿在了身上。
“好了没?”
他倒是信守承诺,真没偷看,连盼喜滋滋的,“好了。”
这衣服很简单,粉色齐胸襦裙,外罩一件淡白的披肩,两样衣服,俱都是清透轻薄,只有那裙子是层层叠叠的,仿佛一朵桃花一样在她腿间绽放。
她披散着头发,笑盈盈地望着他,严易一时间竟感觉仿佛看见了画中人似的。
少女的身躯在这朦朦胧胧的薄纱之间展露无遗,玲珑有致,又曼妙无比,胸前被襦裙系得高高耸立,肌肤赛雪。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光渐深,只是他极擅表情管理科,是以并也不明显,只冲她微微招手,“走近来我看看。”
连盼垫着脚,小心翼翼提着裙子走到他面前,她拉起他的双手,颇有些羞怯,“谢谢……老公。”
连盼红着脸,知道他喜欢听这个,怪不好意思的。
裙子颇蓬,站在她自己的视角只看得到裙摆,水一样绽开,轻纱流动,极为美丽。
她不知道的是,这料子美则美矣,却有个弊端,就是在日光灯下,尤其是高亮的日光灯照射下,会呈现出半透明的效果。
有些时候,穿上衣服比不穿衣服更令人难捱。
他要捱得住,就不是个男人。
------题外话------
严易:谁说我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