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星砂南郭家虽然玉仙多,但也不看在他的眼里。
但他忍不住还是要计较一下:我在你们心目中,算是什么样的人呢?
朋友?抑或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打手?左相和皇家博弈的一枚棋子?
他不做声,政真人也不继续说了,等了好一阵之后,政真人才继续发问,“你考虑好了吗?”
“我不知道该考虑什么,”陈太忠收回思绪,漫不经心地回答,“有话直说,再呲牙咧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有种你对我不客气啊,政真人很想以牙还牙地回一句,但是……他知道,自己真不敢这么说,于是他重申一遍,“我可以提供左相的矿点给你。”
陈太忠耷拉着眼皮,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套茶具来,开始着手冲泡茶叶,忙了好一阵,才随口问一句,“然后呢?”
他对血沙侯非常痛恨,但是对白燕舞也没什么好感,他并不想成为两家争斗的棋子。
“然后你们就可以去抢矿,跟你们前些日子做的一样,”政真人理所当然地回答,想一想之后,他又补充一句,“我可以提供适当的便利。”
陈太忠看他一眼,继续忙乎冲茶大业,“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不是一个合格的说客?”
“我从来都不是,”对于这一点,政真人倒是勇于承认,“不过我觉得,咱们真是有共同的仇敌,其他的事情并不重要……难道不是吗?”
这一次,陈太忠连眼皮都懒得抬了,“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这个事?”
政真人闻言,又是一怔,然后讪讪地回答,“这显然不是我能做主的,但是我负责净心玉矿,而且跟你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有人授权我来谈。”
“是什么人授权?”陈太忠必须要问明白。
政真人苦笑一声,“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一旦事情闹大……我就是推出来的替罪羊。”
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公报私仇?”
“这个问题,你问得非常白痴,”政真人真的不是一个做说客的料,话说得实在太难听了,虽然他的理由很充分,“你觉得以我的身份和修为,可能知道左相那么多矿点吗?”
“最后一遍提醒……你敢再这么说话,后果自负,”陈太忠做出了警告,不过他更关心的是,“抢矿点太麻烦……我也可以对左相的人,收取保护费。”
政真人听到这话,登时不干了,“你收左相的保护费,岂不是要跟我们赌斗?”
陈太忠看看他,又侧头看一看虎妖,“这么不懂事,你俩……到底谁是兽修?”
“兽修就不懂事吗?”虎妖闻言眼睛一瞪,它也不干了。
“我是说,我们可以通融,为你们抢矿点创造条件,”政真人马上出声辩解。
他真的是不通变故的那种人,虽然跟陈太忠有共同的仇家,但是他看陈太忠,也相当地不顺眼。
他受命来此磋商,手里有很多牌可以打,可是他真的不想让对方太得意,你一个小小的散修,何德何能,敢骑在皇族的脖子上张扬?
陈太忠看他一眼,觉得此人真是有点莫名其妙,“你的意思是……收保护费,就是给对方面子?”
你这个逻辑,怎么这么拧呢?政真人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回答,“有矿,为什么不抢?你若嫌开采麻烦,可以授权给我们。”
陈太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会把途经的道路划给我,连成片,是吧?”
“这怎么可能?”政真人叫了起来,他此来的目的,是皇家希望借助陈太忠的实力,打击左相,把自家的地盘划出去,那成什么了?
不过当初这个决定,是仓促决定的,有此疏漏也是正常,他扫一眼虎妖,马上来了灵感,“可以让虎修去抢嘛……跨区占地,你做后盾,这可不是皆大欢喜的事?”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做恶人?”虎妖眉头一皱,闷闷不乐地发话,“我们其实挺讲道理的……我比陈太忠还讲究。”
虎修讲道理?政真人木呆呆地看着它,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嘴角抽动一下,“我知道,大家都挺讲道理的,这是我们能坐下协商的原因,但是……有更多的灵石可赚,为什么不赚?”
“那要看你提供的是什么矿的信息了,”虎妖不等陈太忠发话,就高声叫了起来,“若是阴晶矿,那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财迷!陈太忠恶狠狠地瞪它一眼:保持一点虎族的矜持,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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