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娴听了这话不禁又羞又怒、又气又愧,眼泪水一下子便涌上来了,在眼眶中直打转。
她不是多能忍之人,那泪水转了两转,便簌簌而下,咬着唇强忍着哭出声来。
刘燕也气得脸色发白,身子轻颤。
太子妃这话,无疑将刘娴往绝路上逼。有了这话,刘娴在京城里还能有什么好名声?便是她和其他的姐妹也会受影响!
早知道太子妃会这样偷换概念,打死她她都不会这么说!
看到刘燕的脸色,太子妃心中大畅,犹嫌不够,又道:“你也是的,你既然知道你这妹子是个口没遮拦、爱胡说八道的,你怎么也不管管!你这个姐姐是怎么当的?本宫可是听说了,没多久你便要成亲了吧?连自个的亲妹子都管不好,你怎么当人家的妻子?怎么管一家子的事?”
刘燕的脸色更白,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蒋姑姑见太子妃越说扯得越远,不觉微微蹙眉,小声提醒道:“太子妃娘娘,咱们还有正经事儿要办呢……”
太子妃虽然意犹未尽,也不敢误了太后的大事。忙笑道:“姑姑说的是,本宫差点儿叫她们姐妹气得昏了头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陆二姑娘赔不是?”
蒋姑姑心里暗暗翻个白眼,心道这刘家姐妹再有不是,那也是跟陆家二姑娘之间的事儿,您如何又叫她们气得昏了头了,这可真是——不靠谱!
刘燕和刘娴无奈,只得答应一声,咬着牙向陆小暑低头道了歉。
陆小暑倒无二话,只是又向太子妃请求道:“太子妃娘娘,臣女总不好顶着这张脸上去赴宴,到时候叫人看见了问起来,臣女怎么说都不妥当!轻太子妃娘娘准许臣女不去参加宴会了,还请代为向太后请罪。”
太子妃巴不得她这副模样上去丢人现眼叫人看见,更巴不得有人好奇询问,这样刘燕刘娴的名声只会更不好。
蒋姑姑冷眼瞥见太子妃的神情,不动声色抢先开口,点点头道:“太子妃,老奴觉得陆二姑娘这话是正理!便到春晖殿偏殿休息吧!太后那里老奴去说。陆夫人那里也差个人知会一声便是!”
太子妃虽心有不甘,也不好驳回太后身边得用老人的意思,便点头笑道:“姑姑说这样好必定是好的!还有谁能比姑姑你更懂太后老人家的心意呢!既如此,陆二姑娘就去春晖殿歇着吧!这陆家的家教啊,就是好,教出来的姑娘多懂事识大体!比起有的人家来,那可好了太多了!”
刘燕姐妹气得干瞪眼。
陆小暑便谢了恩,太子妃指着一名小太监送她下山不提。
恭送太子妃和蒋姑姑离去,刘燕姐妹相视,忍不住各自心酸。
“姐姐,我真是不服!她凭什么对咱们姐妹指手画脚、妄加评点?她那些话好不恶毒,分明就是故意要坏我姐妹的名声!她——”
“好了!”刘燕瞟了一眼早不动声色往旁避开了去的李小姐,嗔刘娴道:“你还说!还嫌不够吗?”
刘娴哑口无言,忍不住怔怔流下泪来,忙掏出帕子拭了。
刘燕冷笑,淡淡道:“这俗话说得好,花无百日红,又道是物极必反!咱们且等着吧,迟早有看热闹的一日!”
刘娴还不太明白,问道:“什么?”
“没有什么!”刘燕道:“你只记着我这话便是了!”
说着,她便上前打起笑脸同李小姐攀谈起来,热热络络,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李小姐是个聪明人,亦同她说笑着,不动声色的表示了自己绝对不会在外头乱说的意思。
刘燕这才放心。于是三人一同上山。
陆小暑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听那两位贵人说还要作诗,就更加头疼!她哪里会做什么诗?
剽窃?那也是有风险的好不好!
虽然她的确记得几首出名的——要是知名度不够大她也不可能会记住。这要是万一一不留神弄了个“才女”的头衔,人家再让多做几首,或者以后一旦有这种宴会便邀请她参加,那可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与其到时候用江郎才尽来搪塞,倒不如不要这个虚名。
那小太监领着她到了春晖殿偏殿,跟守在那儿的宫女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又回去伺候太子妃去了。
那些宫女见状料想她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便也没怎么搭理,自己说话聊天,让她自生自灭。
陆小暑也乐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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