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珲哪儿还管她侍妾不侍妾,只想着赶紧将她弄出府,省得将自己和儿子的名声也连累坏了,满口答应了下来!
陆怡清得知消息后哭得死去活来,猛的冲出门去要去找陆小暑拼命。不用想,她也知道肯定跟陆小暑脱不了干系。
但是悲愤难当的陆怡清朝着景明堂的方向奔跑到了一半,突然定住脚步不跑了。
她慢慢的放缓了脚步,朝景明堂的方向盯过去,冷笑了笑,漠然转身平平静静的回去。
总有一天,她会报这个仇!眼下,她忍了!
正如母亲秦氏先前所说,李光浩虽然不是个东西,但能进李家的门,却是她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三天之后,陆怡清悄无声息的出了陆府。一乘粉蓝绣花的小轿将她从侧门接走。
没有媒人,没有迎亲仪仗队伍,没有鼓乐鞭炮,也没有送嫁的亲人和亲戚朋友。连大红的嫁衣都没有。
上轿前,陆怡清回头深深的盯了一眼熟悉的府邸,心中暗道:将来再次踏出此地,便是她扬眉吐气之时。这一天,她一定会努力争取到的!
随着陆怡清的离去,陆府终于真正消停了下来。众人算是看明白了,大房,是真正的回来了。不仅仅是大房一家子搬了回来,而是这个府邸真正掌控在了大房的手中!
陆老太太因为二房一败涂地之事气得病倒在床,整日寻医问药,气色恹恹躺在床榻上毫无精神。
不过,这一回她倒是识趣得紧,只管自己养病,没有叫穆晴过来侍疾顺便折腾。穆晴每日里不过过去看一眼也就罢了,趁机将整个府中的事务正式的接掌过来,与花嬷嬷、陆小暑等一起重新理了一遍。
至此,陆府已算是完全掌控在大房的手中了。
日子如水而过,转眼到了八月。
这日,陆小暑无事出门,往大前门一带逛去。走走看看,顺便买些特色吃食解馋,倒也悠闲。
忽见街头转角处人群聚集,及近前去一看,才发现是杂耍表演,惹来围观群众阵阵鼓掌叫好声。
陆小暑对这没什么兴趣,用她的话来说,这些都是她玩儿剩下的,没什么稀罕。
就在她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突然眉毛一挑,眼底闪过有趣的笑意,不觉停住了脚步,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要说在这种人群扎堆且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瞧着一个方向而顾不上其他的场合,是惯偷小毛贼们的最爱。
浑水摸鱼什么的,在这种时候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不干两把简直对不起自己。
陆小暑此刻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一名穿着半新不旧藏青色短褐,长得贼眉鼠眼的小年轻正在往一名年轻公子腰间的玉佩摸去。这位公子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宝蓝色暗花团纹的交领长袍,身形有些单薄,长得倒是眉清目秀,面相老实,眉眼细长,看起来是个脾气很温和的人。
那小毛贼倒是有眼光,看准这种人下手,一般来说最安全不过。因为这种人通常是没有什么脾气的,即便被他抓了个现行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这小毛贼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样!他的手伸了过去,正要碰到那年轻公子的玉佩时,人群一阵推搡,又坏了他的好事;等他酝酿好再次出手,正要得手的时候人群又是一阵推搡,又被坏了好事。
接二连三好几回都是这样。瞧着他那气急败坏差点要抓狂的样子,陆小暑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便索性站在那儿看着,看他最后会不会得手。
小毛贼不甘心眼前的鸭子飞了,倒是锲而不舍,一次一次的努力着。
终于,人群再次汹涌而来之前,他手上一快,准准抓住了那块玉佩,有技巧的往下一顿,悄无声息的将那玉佩顺入袖中,眼睛骨碌碌四下一瞟,身子不动声色悄悄向后缩去,欲离开人群。
那被顺了玉佩的年轻公子,还在津津有味的瞧着圈子里的表演,浑然不知自己破了财。
原本,这件事情跟陆小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用不着多事。可是看到那年轻公子一副好脾气的温和样,她忍不住同情心泛滥,几下子挤到了他的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那快要退到人群边缘的小毛贼道:“那个人刚刚顺走了你的玉佩。”
陆小暑心想,她就做一回好人告诉他吧!至于他会不会去追回玉佩,那她可就不管了。
以她看来,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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